洛霄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老父亲的心里已经晚节不保了。
只是一味的招呼父亲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洛霄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如同红皮球般的日头一点点的下落。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就该宵禁了。
宁国也很少有什么夜生活,大部分的百姓等到太阳完全落山之后,就该睡觉了。
毕竟灯油也是很贵的,寻常的百姓若非必要是不会去点油灯的。
也唯有那些富贵人家,和青楼赌坊才会彻夜都灯火通明。
而这些有钱人的消金窑自然不是寻常百姓能够享受到的。
……
司马府,书房。
刚刚用完晚膳的浔州司马高天阔来到书房坐下。
这段时间高天阔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原本高天阔只不过是想要对付一个小小的举人,却不料非但没把这个小小的举人给压下去,反倒是把自己这诺大的司马府惹得一身骚。
最近更是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心,还得惦记着给自己的儿子擦屁股。
简直就是可恼可怒!
更让高天阔气愤的是怀远县令年兴。
此人明知道这洛家得罪了他们高家,竟然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聘用洛景元为自己的师爷,公然跟他这个堂堂的州司马唱反调!
这要是不给年兴些颜色瞧瞧,落在旁人的眼里,还以为他这个浔州司马软弱可欺!
到时候浔州各地的官员,谁还会把他这个州司马当回事?
便在这时,司马府的胡管家走进来,向着高天阔恭敬行礼道:“老爷。”
高天阔端起桌子上的一口蔗浆:“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