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地窖里的情形，眼睛顿时红了，"我去追那个杂种！"

"不。"刘铁柱按住她，"你带乡亲们回村。"

他捡起地上沾血的烟斗，这是黑山狼的标志物，"我和他有笔私账要算。"

鹰嘴崖的栈道，像条垂死的蛇挂在绝壁上。

刘铁柱贴着岩壁移动，右腿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山风卷着碎雪拍在脸上，远处传来几声狼嚎。

"他肯定去了土匪的秘密金库。"向导是当地猎户，牙齿冻得打颤，"崖腰有个洞，传说是前朝土匪王藏宝的地方。"

栈道尽头果然有个隐蔽的洞口，两个土匪正搓着手跺脚。

刘铁柱从背后摸上去，匕首割断第一个的喉咙，第二个刚要喊，被飞刀钉穿了咽喉。

洞里传来女人的尖叫。

刘铁柱闪身进去，眼前是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密室。

黑山狼正把一个姑娘往箱子上按，四个土匪在清点金银。

枪声在密闭空间震耳欲聋。

刘铁柱两枪放倒左右土匪，剩下两个举刀扑来。

近身搏斗中，一颗子弹擦破他脸颊，另一把刀刺入他左腹。

剧痛激发了凶性，他拧断那土匪的腕子，夺过刀插进对方心窝。

黑山狼趁机拽着姑娘，退到洞深处。

"再过来我就把她推下去。"土匪头子狞笑着，身后是万丈深渊。

姑娘突然低头咬住黑山狼的手。

暴怒的土匪扬手把她推向悬崖，刘铁柱飞扑过去抓住姑娘手腕，自己却因惯性滑到崖边。

黑山狼的砍刀朝他扒着岩壁的手指剁下。

千钧一发之际，洞外飞来一箭，正中黑山狼右眼。

土匪头子嚎叫着后退，一脚踏空摔下深渊。

刘铁柱奋力把姑娘拉上来，看到洞口举着猎弓的小菊。

"我跟着记号追来的。"

少女收起弓箭，指着岩壁上的刻痕，那是游击队联络的暗号。

回到山寨时已是深夜，郭雪梅带人清理了战场，俘虏交代了个重要情报。

黑山狼和日军有勾结，最近一批军火就藏在青龙寺。

"明天我去探探。"刘铁柱让卫生员包扎着腹部的伤，"如果是真的..."

"一起去。"郭雪梅不由分说，"青龙寺我熟，小时候常跟爹去上香。"

火盆里的木炭噼啪作响。刘铁柱望着跳动的火焰，想起黑山狼摔下悬崖前喊的话："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太平，后面还有座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