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王的车驾吧?”
“嗯。”
“他倒是很大胆。”卜算子皱着眉头,蹙眉道:“若要对高句丽用兵,齐王很可能会成为阻碍。”
“这就是奉帝的用意啊……”
宁阙不由苦笑。
高句丽这穷地方,能拿出手的也就新罗婢了。奉帝要打高句丽,表面是因为他们不服王化,要实现开疆拓土的宏愿。实则就是逼着齐王谋反,再以雷霆之势将他们镇压,从而削藩。
要打高句丽,你齐王得出兵吧?
得操练舟师,建造海船港口吧?
此外,大奉军队也能理所当然地驻扎在临淄,毕竟还要积极备战呢。
这就相当于在齐王头上悬着剑!
从大义上来说,完全没问题。
但凡齐王不从,就能直接平叛!
这其实就是所谓的阳谋。
不论齐王如何做,都难改变。
最需提防别的异姓王跟着耍阴招。
……
……
“见过王爷。”
“免。”
田仲勋位居上座。
淡定看着满脸伤疤的顾渊。
他来的路上就都听说了。
也知道顾家当上了墙头草。
不过他并不在乎。
顾家的生存方式就是如此。
哪边有利益,那就倒向哪边。
只要能为他所用,就都好说。
“你的伤势如何了?”
“承蒙王爷厚爱。”顾渊勉强抬手,“现在伤势基本都已痊愈,只是被西凉狗贼废了双手,此生都难再握住兵器。”
“这没什么。”田仲勋淡定摆手,“将帅很多时候无需上阵杀敌,只要有脑子就行。你能否为将,本王一句话便可。”
“王爷?”
顾渊诧异地抬起头来。
就连顾明知都惊了。
“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需要的是能为我所用的人,至于当将军的是人还是狗,都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本王很喜欢养狗,特别是猎犬。将猎犬阉了后,反而长得更好,狩猎起来更为得心应手。”
田仲勋抿了口热茶。
手指有力地敲打着木桌。
“不过,养狗最怕的就是不听话。本王先前养了条猎犬,没想到竟然冲着别人摇尾巴。自以为找了个新主子。还敢冲着本王龇牙,反手就被本王一棍子敲死!”
“汪……汪……汪!”
顾渊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
冲着田仲勋不断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