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其实也没见过它们吧？就连它们的语言你们也没有掌握，也怎么谈得上联 系呢？”

加利坦坦然自若的说道，眼睛不曾从秦风的身上挪开过。

秦风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语言并非沟通的唯一方式。图像、动作、声音，甚至气味，都可以作为沟通的工具。”

秦风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炽热，他具备一切人文调查员所具备的所有素养与精神。

他了解人类的历史、社会与文化，所以他能胸有成竹地给出答复。

“哥伦布第一次见到印第安人时也无法用语言进行沟通，双方最后是通过手势、图画以及以物易物的方式建立起了最初的联系。文明与文明之间亦是如此，外星文明难道就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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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坦认真听完了秦风的发言，笑了笑，并没有做出反驳，他接着开口问道：

“秦先生，那依你所见，我们服从派算不算是不顾人类的未来与安危、在外星文明面前选择听之任之的人奸呢？”

“我并没有这么认为，人奸这个词或许过于武断了。”

“那我想请问，你是怎么看待我们服从派的？”加利坦紧追不舍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秦风稍微停顿了下，短暂的思考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在我看来，你们服从派，就像那些固步自封的保守派一样，你们的‘保守’，在于放弃人类的自主权和独立性。”

“你们宁愿牺牲自由和尊严，也要维持某种程度的社会秩序和个体生存。”

“你们认为抵抗外星文明是徒劳的，与其对抗，不如顺从，以换取生存和稳定。这一点上，你们与求安派，是如此的相似。”

加利坦轻哼了一声，双手在胸前交叠，脸上展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们学院强调人类的自主性、自由意志与对自身命运的掌控。即使是面临牺牲，也要维护人类的价值观，是这样没错吧？”

“是的。”秦风坚定地回答。

“那你要如何在坚持维护人类自由和权力的大原则下，处理个体自由意志与集体利益之间的冲突？尤其是面临被迫牺牲的时候，这难道不违背了学院派的初衷吗？”

加利坦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学院派伦理的重要矛盾，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秦风，期待他做出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