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里面的不是老人斑，而是个褪色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天下第一”旁边，画着只戴官帽的乌龟。

银河锁链哗啦啦凑过来，链环自动排列成当年学堂的窗格形状，透过光影能看到小文曲正在窗外放纸鸢。

“不...这不是...”

老学究慌乱地去捂鬓角，却摸到满手七彩粉末。

原来是终焉乐园的孩子们趁机撒的快乐散，粉末在他掌心组成个笑脸。

小主，

炼天壶终端适时播放出三千年前的录音——少年文曲躲在藏书阁，边偷喝仙酿边哼着小调：“天规地律算什么，不及我画只大王八...”

《三界快乐法典》突然飞到他面前，哗啦啦翻到最新条款：“凡承认年少轻狂者，可抵八千年道行”。

书页上浮现出墨池，池水里映出的不是老学究现在的脸，而是那个眼睛亮晶晶的顽童。

文曲星君突然发出声似哭似笑的怪叫，抓起判官笔就往法典上涂改。

众人刚要阻拦，却发现他画的是个超大号王八，龟壳上还写着“文曲到此一游”。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花白的胡子突然褪色，竟变回了乌黑——虽然头顶官帽里立刻钻出个愤怒的“戒律堂”印章要砸他，却被混沌兽幼崽一口叼住，当磨牙棒啃了起来。

炼天壶终端弹出喜庆的提示：【检测到文明传承新形态：严肃与活泼并存】。

壶嘴喷出的春雨里开始夹杂着各色花瓣，每片花瓣上都写着条改良版天规。

最绝的是“禁止凌霄殿喧哗”后面跟着“但允许憋笑到内伤”，“魔族禁辣令”的补充条款是“魔尊除外，毕竟他菜”。

银河锁链把自己拧成个秋千，晃到文曲星君面前。

链环间隙浮现出他历任学生的留言，最醒目的是魔尊小时候的涂鸦：“夫子最好，就是作业太多”。

老学究伸手去摸，秋千突然变成条绶带，上面用金线绣着“三界最受欢迎老顽固”。

正当气氛欢快时，文曲星君突然脸色剧变。

他刚长出的黑发里钻出几根醒目的红丝——竟是那些被快乐道纹压制的古老怨气在做最后反扑。

炼天壶终端警报声还没响起，终端屏幕就被红色怨气糊满，最后显示的是：【警告！检测到...滋滋...三千年科举落榜生的集体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