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阮籍青白眼(狂狷之道)

醉卧酒垆笑王侯,青白转眼分浊流

任他朱门多齿序,我自蓬发对公侯

第一节 灵堂上的琴音

司马昭心腹何曾的丧礼上,阮籍披发跣足闯入。他径自坐上主位,抓过孝子手中的古琴:"诸君听好——"五指划过琴弦,竟奏起《凤求凰》。满堂缟素中,这曲男女欢情惊得老儒们须发倒竖。

何曾之子举杖欲打,阮籍忽将琴身翻转——背面刻着"景元三年制",正是何曾陷害嵇康那年所造的古琴。琴声戛然而止,阮籍大笑出门:"此琴杀过真名士,今日还奏假哀音!"

辈分玄机:用荒诞解构虚伪礼法。阮籍深谙在森严的辈分体系中,极致癫狂反成护身符。如同《庄子》"鼓盆而歌"的隐喻,他将丧礼变为照妖镜,让道貌岸然者的罪行在琴声中显形。

第二节 酒垆后的棋局

邻家美妇当垆沽酒,阮籍常醉卧其侧。太学生弹劾他"败德",他却在酒垆后摆出残局:"诸君可识此局?"棋枰上黑白子竟拼成"礼岂为我辈设"六字。

老博士们细看惊觉:白子全用骨雕,黑子皆是炭块——暗讽礼法之士非黑即白的僵化思维。后来这残局被拓成《酒狂帖》,文人竞相临摹,竟成反抗清规的符咒。

破壁密钥:将反叛艺术化。阮籍用美学包装离经叛道,使卫道士的攻讦沦为对牛弹琴。这手法暗合《文心雕龙》"隐秀"之道,在看似放浪的表象下,藏着刺破礼教脓疮的金针。

第三节 青白眼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