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也正是我反复思考的。
我沉声道:“元直所言极是。资源方面,格物工坊的投入,我会通过糜氏商路秘密输送,尽量不占用新野的公共钱粮。人员甄选,必须慎之又慎,除了石秀严格把关,还需借助锦瑟的玄镜台进行暗中审查,确保身家清白,忠诚可靠。至于练兵效果的差距……”
我顿了顿,继续道:“外轨的基础训练,足以应付寻常战事,提升整体战斗力已是显而易见。至于内轨的‘奇效’,对外可解释为精锐选拔、特殊训练的结果,将重点放在士兵的个人素质和勇武上,淡化武器和战法的特殊性。且内轨轻易不动,一旦动用,必是雷霆一击,力求速战速决,不留痕迹,尽量减少暴露的机会。”
徐庶缓缓点头:“如此,或可瞒天过海。只是,子明需时刻谨记,此乃行险之举,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我明白。”我郑重地看着他,“此事,便需要元直与我同心协力,共同谋划,谨慎推行。外轨练兵之事,还需元直多多费心,在主公和众将面前周旋;内轨之事,则由我与石秀、锦瑟秘密主持。”
徐庶起身,对着我深深一揖:“主公(他已然改口,以示君臣之分)但有所命,庶必效死力!”
我连忙扶起他:“元直不必如此。你我名为君臣,实为知己。有你相助,我如虎添翼,心中大定!”
与元直一番深谈,将“双轨并行”的策略彻底敲定,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虽然前方的道路依旧布满了荆棘和迷雾,但至少,我已经明确了方向,并找到了那条最适合自己,也最有可能通往成功的路径。
刘备的旗帜,我暂时还需要高举。但旗帜之下,属于我陆昭的根基,必须牢牢扎下,悄然生长。直到有一天,这根基足够深厚,能够支撑起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空。
夜色已深,窗外的虫鸣也渐渐稀疏。我将那张写着“内外有别,双轨并行”的纸条,小心地投入灯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秘密,必须永远是秘密。
而我,将带着这个秘密,在这乱世的棋盘上,继续小心翼翼地,落子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