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太后可就太扎心了,这是狠狠的打脸啊,西夏、新党,包括旧党这一个个,能不能省点些,尊老爱幼知不知?是组团欺负咱孤儿寡母来了。嗯,煦儿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特别是你范纯仁,请啥罪呢?显得你又纯又仁是吗?整个一迂呆子,亏得老身如此器重你。
范纯仁在某个角落眨着小眼睛,显得很无辜——臣只是这么一说,千万别当真呐,背锅侠很难当的好不好?老臣已六十有三了,老腰老胳膊了,这口锅背的好累。
他揉了揉眼睛:我太难了。
范文正公育有四子:纯佑、纯仁、纯礼、纯粹,范纯仁是为次子。
范纯仁为宋仁宗皇佑元年进士。曾从胡瑗、孙复学习。父亲殁没后才出仕知襄邑县,累官侍御史、同知谏院,出知河中府,徙成都路转运使。当今官家即位,拜官给事中,元佑元年同知枢密院事,三年,被授官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他的性格平易宽厚,尝言:“我平生所学,得益忠恕二字,一生受用不尽。以至于在朝廷侍奉君王,交接同僚朋友,和睦宗族等,不曾有一刻离了这两个字。”
但坏就坏在这“忠恕”上了。范纯粹在关陕一带做官,他担心二弟有与西夏作战立功的心思,就去书信说:“大车与柴车争逐,明珠与瓦砾相撞,君子和小人斗力,中原大国与外来小邦较胜负,不但不可胜,也不足去胜,不但不足胜,即使胜了也无所谓。”
呶,以和为贵是不会错的,但又似与他最敬重的父亲对西夏之策有悖了。
宝元元年至庆历三年间,范仲淹以龙图阁直学士身份经略西线边防,改革军事制度、调整战略部署,构筑以大顺城为中心、堡寨呼应的坚固防御体系,西北战线固若金汤,夏人不敢犯。西北边陲谣曰:“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羌人称范仲淹为“龙图老子”;夏人称其为“小范老子”,认为“小范老子胸有十万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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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范老子”相比,小小范太过宽厚,所以才会主张弃地求稳,也所以才会落得今日这尴尬的境地。
他这一尴尬,太后老人家就更不好了,太难了啊。
多重压力之下,心思虑急,大宋执权柄者果断地病倒了。
家里的顶梁柱……呃,大宋的定海神针蔫了,这对朝堂诸公简直是十万点暴击。珠帘后面的位置空了呀,太不习惯了有没有?至于官家,还小,哪做得了什么主?得,暂时不朝会了,有啥事情政事堂几位相公商量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