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李师师,有这几位大名人争相赠词,名气自是陡然上升。关于她的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说又有某某大人物作《师师令》赠李师师:“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这,就八卦步子跨的太大,也容易扯着蛋,难不成去世十余载的张先张子野因这李师师太过惊艳而起死回生了?
这阕《师师令》为张先自度曲,乃是为汴京名妓张师师所作。
那张师师才艺双绝,与柳永亦是老相识。当年柳永写《西江月》予张师师、刘香香、钱安安三位汴京名妓曰::“师师生得艳冶,香香于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挪。奸字中心着我。”
张师师则写了《西江月和柳永》:“一种何其轻薄,三眠情意偏多。飞花舞絮弄春和。全没些儿定个。踪迹岂容收拾,风流无处消磨。依依接取手亲挼。永结同心向我。”
啧啧,这你侬我侬的,亏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张老先生煞费苦心的制新词《师师令》呢?
是以,此师师非彼师师,皆以讹传讹也。
但又怎止得了世人的熊熊八卦之火?坊间关于李师师的小道消息不绝,其美貌却是公认的,可归纳为: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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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某小姐支着下巴,轻叹一声。
“成名之路会伴随着许多东西,酸甜苦辣皆有,风霜雨雪常伴。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光鲜亮丽,至于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那不正是成名该经历的么?”那个俊朗的不像话的小郎君老气横秋的说道:“站着说话不腰痛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吗?想在汴京城出名走红可非易事。”
那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少年“噗嗤”一笑,如盛开的野菊,颊边的梨窝像是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如沐春风:“三郎,奴奴看你出名便没怎么受苦遭难哩。”
“没有吗?”王棣摸着鼻子,心想,还真没遇什么风浪苦难呢,略略有些尴尬:“倒也谈不上怎么有名啦。”
“三郎过谦了。”李师师绷着脸,认认真真的说道:“时下汴京城自教坊司到瓦舍,三郎的几首词是传唱度最高的,便连周美成、秦少游亦有不如,还待如何有名?”
此时写词功力以苏轼为最,但其词作气势磅礴、场景宏阔雄壮,这些年多有直抒胸臆、自由豪放之作,鲜有婉约新作。整体而言,豪放词作并不适合秦楼楚馆、勾栏瓦舍的歌妓演绎,传唱度高的当推周邦彦、秦观、晏几道数人。
今年王棣横空出世,问世词作不多,但首首精雕细琢,无论是《鹊桥仙》、《青玉案》抑或是《清平乐.村居》还是咏梅、咏荷诗,皆适歌妓传唱,李师师所言倒算不上夸张奉迎。
哦,还有那阕《如梦令》,汴京各大歌坊皆唱“应是绿肥红瘦”。说起众星捧月这事,王棣也是有份参与的。事实上,因他与李师师同龄,男才女貌也好,女才男貌也罢,才真的是佳偶天成、璧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