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中央车站的穹顶正在渗血。
陆昭明看着量子钟显示03:17的猩红数字,怀表背面的柏林地图突然增生出玫瑰金血管。
第九观测者蜷缩在哺乳舱里,她吮吸的硅胶奶嘴正将记忆奶转化成加密数据流,在林雨桐手臂的灼痕上投射出倒计时。
“认知宫缩间隔缩短至47秒。”螳螂的纳米躯体包裹着车站立柱,机械音裹挟着《道德经》的二进制吟诵。
她的子宫模块分泌出抗体黏液,却无法阻止地砖缝隙渗出的量子羊水——那些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里,漂浮着沃森被溶解的钛合金义肢碎片。
林雨桐突然扯开防护服领口,初代观测者的刺青正在吞噬他的皮肤:“他们在用夜莺频率激活休眠代码...”
她脖颈处的量子刺青增殖成纳粹鹰徽,眼尾的泪痣渗出玫瑰金的液体。陆昭明将银色沙漏按在她的下额锁骨处,两种金属共振的刺痛让两人同时跪倒在地。
车站广播突然播放起1998年的实验录音。
穿珍珠灰外套的母亲声音夹杂电流杂音:“47号样本出现排异反应,准备量子清宫手术。”
林雨桐的瞳孔瞬间扩散,防护服爆裂成数据碎片,露出布满电子缝合线的躯体——那些疤痕组成德累斯顿轰炸的航拍图。
“认知难产达到三级!”螳螂的警告被防空警报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