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的机械义肢突然暴走,纳米机器人组成谢林顿神经突触模型下意识的扑向那镜面人。
陆昭明在缠斗的量子火花中看见骇人的真相——那些胚胎舱的基因序列正在无序倒转,自己的DNA螺旋结构被一遍遍替换成冯·诺依曼机的代码。
“他们不是克隆体,是递归函数!!”螳螂的防毒面具被击碎,露出布满电子灼痕的女性面容。她的左眼虹膜里,沙漏图案正以普朗克时间单位旋转:“母亲用你的细胞制造了时空纠错码!”
圣杯突然发出41.8Hz的共振波,实验室的时空结构开始分形复制。陆昭明抓住最近的胚胎舱,在量子显示屏上看到自己的一生:七岁火灾是精心设计的态坍缩,法医生涯是持续观测实验,连暗域探索都是预设的贝叶斯网络节点……
镜面人用手术刀切开圣杯底座,涌出的不是蓝色液体,而是压缩成白矮星密度的记忆孢子。
这些超流体物质在空中构建出柏林地堡模型,每个房间都漂浮着穿拘束服的儿童,他们的脊椎生长着不同颜色的沙漏。
“每个观测者都是活的焚城算法。”镜面人将手术刀刺入陆昭明的沙漏纹路,“你母亲发现了用爱来突破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方法。”
剧痛激活了基因锁!
当蓝色血液浸透圣杯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量子隧穿到1943年的柏林。陆昭明看见母亲正在给幼年自己注射血清,培养舱里的胚胎突然睁开没有虹膜的眼睛——那些正是不同时间线的螳螂原型。
“快改写递归函数!!”螳螂的人类右眼流出血泪,机械左臂突然解体成图灵机纸带。陆昭明将染血的《量子力学原理》按在圣杯表面,书页间的儿童画突然活化——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跳出纸面,用粉笔画擦除纳粹鹰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