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丝丝的暗红色气息就从袁崇焕的身躯中升起。

随着这些气息的消散，袁崇焕脸上的疯狂之意开始逐渐消失，身躯上的暗红也开始向鲜红转变。

久违的清明出现在袁崇焕脑海中，这让他愣了愣，可很快之前的记忆也全都涌了上来。

菜市口的磔刑，愤怒吞食他血肉的百姓。

以及生前的种种画面全都如同走马灯般浮现，待他的目光看到面前的祯后，往日种种，还有刚刚对方的怒斥也全都涌上心头，微微拱手。

“陛下，真是好久不见啊！”

哼～

崇祯冷哼一声，“这是听到朕的话，恢复神智了吗？那就好好想想，你该不该杀！”

听到崇祯的话，袁崇焕缓缓放下手，直起腰，眼神复杂地看着崇祯。

“陛下说臣五年平辽之策是妄言，并没有取得效果，臣认。可陛下说为了我的计策全力支持，出钱出力，臣就不敢苟同了。”

“陛下嘴上说得好，全力支持，可户部天天哭穷，兵部兵员不到，更别提还有朝堂上文官不断的攻讦，以及您派的那只会添乱的监军，我拿什么平辽？”

不待崇祯说话，袁崇焕就继续说道。

“宁远大捷，宁锦大捷，臣可没有让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好过，陛下想要灭国级的战果，却连粮饷都不全，更别提新式的枪械火炮了，这能怨到臣的头上吗？”

崇祯微微一滞，但马上说道，“你既然夸下海口，就应当有应对之策，朝廷的情况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理预期吗？”

“再说，你干的其他那些事，你心里没数吗？”

袁崇焕听得紧皱眉头，都死过一次了，这位陛下还是如此吗？

可现在他可就没有必要再给这位昔日的陛下面子了，都死过一次了，哪里还在乎那么多。

想到此，袁崇焕的眼神之中，渐渐少了几分对皇权的恭敬，多了几分豁达，也多了几分实事求是的认知。

“既然陛下提到了其他的事，那我就好好的和陛下说一说。”

崇祯顿时一皱眉，“连臣都自称了吗？”

袁崇焕并没有理会崇祯的话，而是朗声说道。

“说我斩杀毛文龙，我认！可陛下的责任同样不小！”

“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