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险峰假意推辞:“这如何使得!” 转瞬又压低声音,“若钱兄真要送我这份大礼,城西码头,我只收市价一成!”
钱富连连摆手:“使不得!我哪懂码头生意?若经营不善亏了本,你岂不是要心疼?”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日后,还望贤弟多关照我营造坊的生意。”
郭险峰皱眉:“钱兄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曾关照你营造坊的生意,我府中修缮、南大街十二间商铺,哪桩不是交给你的营造坊?” 钱富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将几个乐师往前一推:“这些人也一并送给贤弟!就当是为你解闷!”
夜幕降临,郭府内歌舞升平,舞姬们的笑声与乐声交织。
郭府的烛火将纱帐染成暧昧的绯色,舞姬们旋舞时带起的香风萦绕在郭险峰鼻尖。他色眯眯的目光紧盯着领舞女子随着动作起伏的胸脯,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突然转头对钱富道:“我真有些讨厌你。”
钱富正端着酒杯,闻言愕然,酒水差点泼出杯沿:“贤弟这是何意?哥哥一番好意,怎么还落了埋怨?”
郭险峰扯了扯胸前缠着的绷带,伤口的刺痛反而让眼底的欲火更盛:“你瞧瞧,我如今伤成这样,只能干巴巴看着这些美人在眼前晃悠,你不是存心折磨我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不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锦被。
钱富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拍着郭险峰的肩膀道:“哈哈!贤弟莫急!就等些日子,等你伤养好了,这些美人还不是随你……” 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话语故意拖得暧昧。
郭险峰却重重摇头,目光炽热地望着舞姬们,突然抓住钱富的手腕,压低声音道:“钱兄有所不知,大夫说我这伤虽不致命,却得静养两月。两月啊!” 他的拇指在钱富手腕上狠狠掐了一下,“这些美人,等得了两月?怕是两月后,早被他人捷足先登!”
钱富被掐得生疼,却强忍着没抽回手,心中暗自思忖。郭险峰这话看似是在抱怨,实则话里有话。他眼珠一转,试探道:“贤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