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烛火"噗"地灭了。
张无忌的圣火令在黑暗中泛起幽蓝光芒,照出萧凡紧绷的下颌线。
令狐冲的剑已经出鞘三寸,剑尖却指向地面——他也听出这声音里没有内力波动,不似活人发声。
"脊梁?"萧凡重复着,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在华山密道发现的血书,最后那句"他们要的不是大燕,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所谓"脊梁",莫不是慕容家世代守护的某种与位面相关的秘密?
"所以萧兄弟怎么看?"慕容博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从地底下浮上来的,"若我告诉你,复国不过是块引玉的砖,真正要复的...是大燕当年掌握的'道',你还愿意跟着张某走么?"
萧凡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能感觉到系统面板在疯狂闪烁,能量条突然跳到了42%——这是检测到关键信息的征兆。
令狐冲的酒袋"啪"地掉在地上,张无忌的圣火令光芒骤盛,却照不穿那团裹着身音的黑雾。
"在下...自然愿意。"萧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恐惧,是兴奋——他终于触到了阴谋的核心。
可下一秒,慕容博的问题像把淬毒的刀,"那你说说,若这'道'需要用千万人的血来祭,你可敢?"
窗外黑布马车突然发出"咔"的一声,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
萧凡的目光扫过桌角自己记下的线索纸页,"七界志"三个字在圣火令的蓝光里泛着冷光。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剑的剑脊——那里刻着杨过的"破虏"二字,此刻竟微微发烫。
"血祭..."萧凡重复着,突然想起同福楼里那些别着"同心瓶"的宾客。
他们腰间的青铜小瓶在暮色里泛着幽光,像极了被锁住的魂魄。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检测到跨位面献祭仪式特征,建议收集'七界志'残卷。"
"萧兄弟?"慕容博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催促。
萧凡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株被夜露打湿的野菊上。
花瓣上的水珠里,倒映着黑布马车上"七界志"的金漆,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剑柄,露出个带着几分疯劲的笑——这副模样,倒真像个被复国梦冲昏头的江湖客。
"先生既然敢提,在下有什么不敢?"他听见自己说,"不过...在下有个条件。"
窗外的马车突然动了,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里,混着慕容博的轻笑:"说。"
萧凡的拇指轻轻划过铁剑上的"破虏"刻痕,想起令狐冲说过,当年杨过用这把剑斩过龙。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说出的话却像块烧红的铁,"在下要亲眼看看,这'道'到底能复什么——是大燕的江山,还是...某些人藏在阴沟里的野心。"
黑暗中,张无忌的圣火令突然爆出刺目蓝光。
萧凡看见窗纸上的树影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而自己的影子,正与那团黑影重叠在一起。
系统面板的能量条终于跳到了45%,"位面传送"按钮的金光里,隐约映出"七界志"三个字的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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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没有回答。
夜风卷着马车的铃声远去,只留下萧凡的话在空屋里回荡。
令狐冲捡起酒袋时,摸到了桌底的纸页——不知何时,最上面多了一行血字:"明日破庙,带'破虏'来。"
萧凡望着窗外渐远的马车,突然想起系统新手任务里的那句话:"巅峰之路从绝境开始。"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绝境,不是刀山火海,而是站在阴谋的中心,明知前方是深渊,却不得不一步一步走下去。
他摸了摸腰间的铁剑,剑脊的"破虏"二字还在发烫。
隔壁房间传来张无忌调配解药的响动,令狐冲的酒气隔着门飘过来。
萧凡低头看向系统面板,新的任务提示正在光屏上缓缓展开:"获取慕容博的信任,探查'七界志'秘密,奖励:跨位面能量×1000。"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
萧凡最后看了眼桌角的"七界志"线索,转身时踢到了张无忌的药罐。
瓷片飞溅的声音里,他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慕容博,你要复的'道',我偏要看看,到底是神佛的道,还是魔鬼的道。"
而在镇子外的破庙里,慕容博摸着手中的青铜小瓶,瓶底的"大燕"二字被他的指腹磨得发亮。
邓百川站在他身后,望着庙外的槐树——那里,黑布马车的车夫正将一卷"七界志"埋进土里,泥土翻起时,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白骨。
"那小子...倒是有意思。"慕容博将小瓶收入袖中,目光落在庙墙的裂缝上——那里透进一线月光,正好照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玉佩是用混沌兽的鳞片打磨的,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明日巳时,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复国。"
萧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出"要亲眼看看"的瞬间,千里外的某个神秘空间里,一面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
镜中映出他的面容,镜外,一只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正捏着半卷"七界志",轻笑出声:"有意思,这只小老鼠,倒自己撞进笼子里了。"
而萧凡此刻,正将"七界志"的线索收进怀里。
他望着窗外重新亮起的月光,突然想起张无忌说过的话:"最危险的局,往往从最信任的人开始。"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慕容博的局里,他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却不知,真正的棋手,才刚刚拿起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