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马蹄声渐远时,萧凡已翻身上了韦一笑提前备好的青骓马。
他摸了摸怀中发烫的玉佩,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红色标记正指向西北方——那里有片被雾气笼罩的青峦,山坳里藏着的热力反应,像团烧红的炭。
"系统提示:目标区域检测到暗劲波动,疑似先天高手镇守。"
萧凡眯起眼,缰绳在掌心勒出红痕。
三日前在破庙发现的爪痕鞋印,此刻正浮现在他脑海里。
那三道工整的爪印,既非野兽亦非寻常兵器所留,倒像是某种武功练至化境后,足尖自然带出的气劲痕迹——而系统刚刚分析,那爪痕与西北方热力源的能量波动高度吻合。
"看来这贼窝,比想象中更棘手。"他低声自语,踢了踢马腹。
两日后的清晨,萧凡在青峦脚下的茶棚里见到了令狐冲。
这位华山大弟子正跷着腿啃酱牛肉,见他过来,随手抛了个油纸包:"恒山派的师太托我带的素饼,说你总吃干粮伤胃。"油香混着茶香飘开,令狐冲忽然敛了笑意,"昨天在山脚下碰到张无忌,他说明教暗桩探到这山里有血煞殿的旗子。"
话音未落,竹帘一挑,张无忌走了进来。
他着青布短打,腰间挂着个褪色的药囊,倒像个走方郎中:"血煞殿最近在中原收了批死士,我派去追踪的五行旗弟子,有三个在这附近失踪了。"他目光扫过萧凡藏玉佩的衣襟,"那东西有动静么?"
萧凡点头,将玉佩取出。
玉面在晨光下泛着幽蓝,原本晦涩的纹路竟隐隐流动起血丝,像活了一般。
系统提示音同时在脑海炸响:"检测到血煞殿核心阵法共鸣,距离激活剩余12小时。"
茶棚外忽然掠过一阵风。
韦一笑从梁上翩然而落,指尖还沾着晨露:"贼窝在鹰嘴崖后,三面是悬崖,只有一条山道能进。
外围有三十七个明哨,十二个暗桩——最麻烦的是山壁上的机关,我试了试,触发一根绊马索,引出个使铁爪功的,爪风刮得我脖子发凉。"
众人围在茶棚角落的破桌前,萧凡用茶渍画出山形:"蝠王轻功最好,你从悬崖侧翻进去,先点了他们的火药堆。
鹰王和七公在山道口埋伏,等贼窝乱起来就截杀逃兵。
冲哥、无忌和我走正道,目标是核心的石屋——系统说玉佩的空间锁,钥匙应该在那里。"
令狐冲拨弄着腰间的酒葫芦:"那使铁爪功的高手,我来会会。"他目光灼灼,"当年在黑木崖,我可没怕过什么爪功。"
张无忌捏了捏药囊:"我带着十香软筋散,若能近了身......"
"不可。"萧凡按住他手背,"血煞殿的人早防着毒,上次在破庙,他们喝的水都掺了解药。"他指节敲了敲玉佩,"我们的优势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有这个——等进了石屋,玉佩和玄铁箱共鸣时,就是他们最慌乱的时刻。"
子时三刻,山风卷着雾气漫过鹰嘴崖。
韦一笑如夜枭般掠过悬崖,脚尖点在凸起的岩石上,身形比月光更轻。
他望着山坳里的贼窝:二十余间灰瓦石屋错落排布,中间那座最高的石屋门前,两个持戟守卫正跺脚取暖。
守卫脚边,堆着五六个油桶——正是他要找的火药堆。
"得罪了。"韦一笑低笑一声,指尖弹出三枚透骨钉。
守卫闷哼着栽倒,他随即扑向油桶,火折子擦出的火星刚要落下,忽然听见石屋方向传来异响。
"有刺客!"
喝声炸响的同时,萧凡正带着令狐冲、张无忌贴着山壁移动。
他们刚绕过第三棵歪脖子树,脚边的荒草突然簌簌抖动——是绊马索!
萧凡反应极快,反手将令狐冲推向左侧,自己拽着张无忌往右边滚。
但见寒光一闪,三枚淬毒的透骨钉擦着他后颈飞过,钉进身后的岩石,滋滋冒着青烟。
"暗桩在左边第三块岩石后!"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已运转到第三层,他精准捕捉到气劲来源,右手成爪虚抓,那暗桩闷叫一声,竟被内力震得撞在岩石上昏了过去。
"好手段!"令狐冲赞了一句,独孤九剑已出鞘。
他剑尖挑起地上的荒草,果不其然,草下缠着细如发丝的钢丝,直通石屋方向。"这是连弩的引信,触发一个,能射来上百支箭。"他屈指弹剑,剑气如电,将钢丝尽数削断。
三人刚松了口气,石屋方向突然传来轰然爆炸声——是韦一笑得手了!
火光照亮夜空,贼窝瞬间乱作一团。
喽啰们举着刀枪四处乱窜,几个头目模样的人嘶喊着指挥:"护好石屋!
别让他们拿到箱子!"
"机会来了!"萧凡低喝,三人借着混乱冲向石屋。
石屋门前的守卫正往火盆里添柴,被令狐冲的剑气扫中手腕,刀枪当啷落地。
张无忌抢步上前,左手画圆右手推,两个守卫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萧凡刚要推门,忽然觉得脚底一沉。他瞳孔骤缩,大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