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苏问秋表现得毫无破绽。
他会在半夜替守夜的令狐冲煮醒酒汤,会用随身携带的药粉替田伯光的刀伤去腐生肌,甚至能准确叫出仪琳从小用的香胰子味道。
可萧凡总觉得哪里不对——苏问秋每次提到"残碑"时,眼神总会在他胸口多停留半息;讨论下一步去恒山的计划时,他问"恒山派后山的藏经阁可还完好"的语气,好像在确认什么。
第四日清晨,萧凡在溪边洗脸时,突然发现苏问秋的药囊挂在了树杈上。
囊口微敞,露出半张泛黄的纸角,上面隐约能看见"太虚幻境能量节点"等字样。
他刚要伸手去拿,身后传来脚步声。
"萧少侠起得早。"苏问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常的温和,"我去林子里采了些车前草,给田兄的刀伤换药。"
萧凡转身,看见苏问秋手里捧着的药草上还沾着露水。
他笑了笑:"有劳苏兄了。"
当天夜里,萧凡在篝火边擦拭铁剑时,突然发现装着残碑的布包被动过——结绳的方式从死扣变成了活结,这是他特有的标记。
他抬头看向苏问秋的帐篷,那里黑洞洞的,没有半点动静。
"冲哥。"萧凡轻轻推醒靠在岩石上打盹的令狐冲,"今晚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成。"令狐冲翻了个身,酒葫芦在地上滚出半圈,"萧兄弟,你最近总睡不着?"
"嗯。"萧凡望着星空,残碑在胸口发烫,"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后半夜,萧凡蹲在帐篷外,看着苏问秋的帐篷突然无风自动。
他握紧铁剑正要上前,却见帐篷帘一掀,里面空无一人。
地上有个浅浅的鞋印,方向直指西北——那是去黑木崖的路。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仪琳的惊呼:"我的紫金钵盂不见了!"
向问天的声音跟着响起:"我的九环刀鞘里,少了半块火折子。"
令狐冲揉着眼睛站起来:"我酒葫芦里的酒...怎么变成醋了?"
萧凡望着苏问秋消失的方向,残碑的温度越来越高。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西北方30里。"
他摸了摸胸口的残碑,目光变得如铁剑般冷硬。
有些事,该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