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好戏开场了

祁夜行缓步走到檐下,他忽然露出个天真如孩童的笑:“你们说这些毒药,够毒死当年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吗?”

内侍手中的食盒“咣当”坠地,瓷盏碎成数瓣。汤水里浮起的银针瞬间被冰霜包裹,像一丛水晶花。

两位内侍连忙跪下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临渊殿那位等不及了?”祁夜行每走一步,两位内侍就后退一步,“回去告诉太子殿下——”他忽然贴近那人耳边,声音轻得如同情人的呢喃,“十三年前没做成的事,现在更别想。”

当内侍跌跌撞撞跑出漱玉宫时,祝槿从暗处转出,手里把玩着那枚摔碎的银针:“不是太子的人。”

“当然不是。”祁夜行转身望向宫墙外隐约可见的高楼,“宗政渊最擅长借刀杀人。”

灵气在他掌心凝成微型宫阙,“食盒是太子的,毒是齐王加的,传话的却是四叔的人,你们说这消息会先到谁耳朵里?”

慕容昭,德妃,三公主宗政颜的生母。

她坐在暖阁里,指尖轻轻抚过三公主新绣的帕子,上面一朵红梅娇艳欲滴。

心腹低声禀报:“娘娘,死士少了两人。”

她指尖一顿,针尖刺破指腹,一滴血珠渗出,染红了雪白的丝绢。

而此刻,钦天监密室。

礼遇展开一张染血的布防图,烛火映照下,墨迹与血迹交错,触目惊心。

宗政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上血渍,轻笑一声:“且看这相克的命数,最后……应到谁身上。”

临渊殿的地龙烧得极旺,太子宗政渊却仍披着白狐大氅。

他指尖的黑玉棋子在星盘上轻轻一点,对面跪着的内侍立刻抖如筛糠。

“老七真是这么说的?”太子声音温润如玉,手下棋子却碎成了齑粉。

“千真万确!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内侍额头抵地:“十三年前没有做成的事情,以后也不可能做成。”

殿内突然响起轻快的笑声。太子袖中滑出另一枚棋子,这次是赤红色的。

他忽然咳嗽起来,帕子上点点红色,“老六那边如何?”

阴影中走出个戴面具的侍卫:“他跟礼遇进了齐王府便没有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