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芜的傀儡们捧出琉璃盏,斟满沈临亲手酿的桂花酒;纪泊缘挥笔写下“永结同心”的锦帛,化作流光没入两人交握的手中。
南宫璃望着这对新人,终于露出欣慰的笑,抬手招来漫天星辰,在桃林上空铺就璀璨银河,为这场惊世骇俗的婚礼,画上最浪漫的句点。
“礼成——”
迟浅银弦骤响,傀儡们撒出混着金粉的桃花雨。楼宿念刚要欢呼,被段芜捂住嘴:“急什么?合卺酒还没喝。”
合卺酒盛在双耳白玉杯中,酒液澄澈如秋水,映着房内摇曳的红烛。
“阿遇今日……”沈临用指腹抹去礼遇唇边酒渍,“比桃花还艳。”
红烛高烧,映得洞房内一片暖融。
窗外桃林的香气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渗进来,与合卺酒的醇香交织成醉人的气息。
“咔嗒”一声,沈临将裂了纹的酒杯搁在案上,指尖那点酒渍还未干透,在烛光下像颗红珊瑚珠子。
礼遇瞧得心头发烫,伸手去捉她的腕子,却被那抹红色晃了眼.
沈临素来苍白的指尖此刻泛着桃花般的粉,连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都透着薄红。
“师姐们给你染了蔻丹?”
礼遇的拇指重重碾过那片樱色,指尖的热度几乎要灼透薄薄的甲面。
她想起顾明霁总念叨沈临气血不足的事,此刻却见那白玉般的指尖泛着情动的嫣红。
沈临呼吸一滞,蜷起的手指被礼遇强硬地掰开。
长睫颤动如濒死的蝶,在眼下投出破碎的阴影:“纪师姐说……新娘子都该……”
尾音化作一声轻喘,礼遇的犬齿已叼住她耳垂那颗小红痣。
执笔的食指被含进湿热口腔,薄茧被舌尖反复舔舐,发出令人脸红的黏腻水声。
“阿昭连这里都红了。”
礼遇的吐息裹着桂花酒香灌进她耳中,另一只手正解着她腰间的鸳鸯结。
沈临仰头时露出脆弱的颈线,喉间那颗小痣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
她跪坐在喜榻边,微光落在礼遇散开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