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谢沉指尖尚未离开玉符,青石地砖突然浮现血色阵纹。
褚令辞母亲的银链锁扣咔哒裂开,却从她苍白的腕间钻出三条赤红蜈蚣,闪电般袭向最近的褚令辞。
“锁心蛊!”
祁夜行持剑横扫,毒虫在离少女咽喉半寸处爆开腥臭浆液。
褚令辞的脚步猛然顿在原地,殿外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段芜瞳孔骤缩,一把将迟浅拽向身后,数道寒光擦着她发梢掠过,钉在石壁上发出刺耳声响。
段芜反手掷出三枚柳叶镖,钉住正要从石椅机关暗格里弹出的玄铁囚笼——那笼顶倒刺离谢沉天灵盖仅差三指。
“退!”
礼遇掌心泛起青光,强行撑开禁制屏障,却见殿内石砖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祝槿袖中银针破空而出,在半空中织成银网,将激射而来的淬毒暗器尽数拦截。
“中计了!”谢沉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血符,“他们早就算准我们会来救人!”
话音未落,整座偏殿梁柱轰然坍塌,九盏幽冥灯悬浮半空。
灯火映出檐上负手而立的白发老者,他腰间玉牌刻着清徽门刑堂图腾。
“清徽门大长老。”
“天象境……”
众人感受着云武散发出来的血色真气,这无疑是他们这么久来遇见的最强对手。
即使他是用特殊秘法升上去的。
礼遇怒视来人,他们九人来之前便吃下了易容丹变化容貌,可他们是真的认不出来吗?
“老夫等这瓮中捉鳖的戏码,等了整整七日。”
云武对着礼遇嘲讽一笑:谅你们九痴多妖孽,死了的天才算什么天才?
祝槿的迷雾撞上幽冥灯火,竟凝成冰晶簌簌坠落。
温荼的软剑刚出鞘三寸,地面阵纹已蔓延到他靴底,蚀骨的寒意顺着经脉直冲心脉。
褚令辞母亲忽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符咒:“巽位生门!”
谢沉玉符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割破他掌心,鲜血渗入阵眼。
众人脚下青砖塌陷,露出条密道,腐潮气息裹着江陵的惊呼:“下面是宗门水牢!”
云武袖中飞出十二柄子母连环刃,刀刃追着坠落的众人刺入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