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感知不到巨蛇的气息，但仍觉得各山之间气息诡异，朗行身形一闪，也不驾云，潜入山林，向牛头山方向奔去。

越过牛头山界碑后，神识放出半里有余，除了发现极个别走运的狼妖逃窜到山下的痕迹，山上只有倾倒的树林、坍塌的洞府、毒水腐蚀后的土地，以及不时出现的血污，透漏着白日巨蛇造成的破坏。

快速搜索过一遍，根据战斗痕迹在脑海中复盘事情的经过，荒无暗常住的山顶洞府已经成为废墟，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事物，心中暗暗庆幸，幸亏当时追到山下的巨蛇分身还未到妖王，山顶战斗惨烈程度让人感到恐怖，残留的灵气波动几乎不弱于当年众多金丹妖王参与的黑风山青城观大战。

似乎在自己退到小石山后，巨蛇发生了蜕变，战力猛增，还有妖王法相消失后产生的特有波动。顺着巨蛇痕迹向后山搜去，朗行脚下轻踩，步伐不快，身影却好似连续闪现一般，每一步都能跨出数十丈距离，雪地上一个爪印都无。

白骨牛头灵器已经化为碎片，散落在方圆里许的范围内，原本木屋位置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应该是退走之人自爆了这件顶尖灵器，到目前为止，朗行还未在牛头山上发现幸存狼妖，整个山头好似化为了鬼蜮。

从后山往下，巨蛇一路横冲直撞，在半山腰留下了更多的战斗痕迹，毒烟尚在弥漫，朗行手指摸了一些地上的血迹，鼻翼抽动，狼妖妖将残血。再往下，战斗痕迹消失，应该是巨蛇到此处吞噬了所有的狼妖，没有再继续追击，就此离开。

退出毒烟范围，手指上的血迹气味更加明显，再次感知一番，血迹中含有极淡的补妖丹味道，这是最近大量吞服二品补妖丹的荒无暗所留！

只怕这位荒家二少凶多吉少了……将牛头山上有用的事物挑拣了部分，主要是相对大宗的杂七杂八的炼器材料，巨蛇好似根本没有低阶妖怪属下一般，只对血肉感兴趣，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

贵重之物不知是被巨蛇搜走，还是被残存的荒骨狼族带走，仔细搜过，没有发现。

朗行心有戚戚，长叹一声，这就是一方小小的势力，在没有顶级战力坐镇情况下，轻易烟消云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