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里，白狼、杨昭、阿泉三人围在办公桌前，心情无比沉重。

阿泉已经帮白狼和杨昭涂了药膏，打上了绷带，但状况依旧不怎么好。

白狼少了一条胳膊，不管做什么事都变得麻烦了些，而杨昭则时不时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以缓解识海中传来的剧烈疼痛。

芮涵打着伞坐在厂房的屋顶上，眺望着远方的城市，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身旁用托盘摆着各种小吃，时不时拿起一点放入口中。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副身躯已经死亡，托盘上的东西对她来说味如嚼蜡，只有一种用竹签串起来的丸子会带给她一点点感觉。

辣，很辣。

辣是一种痛觉，但还能有一丁点痛觉，芮涵觉得倒还不错，能让她暂时忽略即将到来的死亡。

她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作为残魂的她丢失了很多的记忆，她记不清自己具体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剑开仙门，破空而去。

但是。。。

没有仙界。。。

只有一片虚无，四周都是闪耀的星光，而自己来时的路，再也找不到了。

飞升仙界，只是一场骗局。

。。。

包扎完伤口的杨昭从厂房中走出，他得回石器店一趟，有些事还需要处理。

刚走出工厂的院子，便看到了打着伞站在门边的芮涵，

“去哪？”

“。。。去拿些东西，帮你重塑肉身的东西。”

“我跟你去。”

“。。。别了，你连一身衣服都没有，还是别出去了。”

“也行，回来记得给我带衣服。”

“嗯。”

杨昭转身往前，没走两步又被芮涵叫住了，

“喂，你为什么要留着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芮涵伸手指了指杨昭的左手，

“你手上的，我印象里曾见过它，是很危险的东西，不怕死么？”

很显然，她说的肯定不是监察司配发的手套，而是手套下面的东西。

“。。。你认得这个？”

“记不清了，但应该是见过。”

杨昭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本以为能知道黑鳞的来历，看来还是不行。

如今蛇老大死了，也不知道还能找谁问去。

芮涵显然是见过这个东西，她身为飞升者，没理由会忘记，那么只可能是关于黑鳞的记忆丢失了。

“行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