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转回了身。
一个黑衣年轻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块布正轻轻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呢。
木户想要喊叫,就被对方用冰冷的眼神给劝阻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也许不等发出声音便已经被对方给扎个透心凉了。
黑衣人自然是杜玉霖,他刚一进村便凭借“态势感知”立体图的识别,快速锁定了这个倭国的小头目。
他先让许振远他们去西路巡警队的驻扎地,自己独自摸到了这里。
挥了挥手中的刀,杜玉霖示意木户忠太郎跟自己进屋。
木户只是一个工程师,给他个矿石也许能分出公母,但要问他刀扎死得难受,还真就答不出来。
刚一进屋,一股子血腥味就直冲他的鼻子,循着味道看过去,自己的副手若林君已被割断了脖子。
杜玉霖坐到方桌前,刀尖指了指对面后,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册子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
“木户忠太郎,京都大学矿业系毕业,原八幡制铁所高级工程师,一九零六年八月进入满铁矿业部,任地质课首任课长。”
木户一边缓缓坐下,一边听着对面这人念叨着自己的简历,完全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听这人略带口音的倭语,应该是个倭国人啊。
但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自己?
想着,他又扫了眼副手的尸体,那脖子伤口处的血要流光了,滴答的速率慢了好多。
杜玉霖却没在乎他的这些变化,仍翻看着小册子。
“哎呦,你这业绩很突出嘛。在新邱发现了煤矿,又在庙儿沟发现铁矿,啧啧啧,先后奖励了一万五和五千倭元呢。”
木户一愣,下意识的接话到。
“哪有那么多,是一万和三千。”
杜玉霖笑着指了指他,“看你这不懂事的样子,上头能给你拿大头就不错了,这是指着你这头驴好好拉磨呢。”
木户忠太郎没听过后面这话的说法,但也大概明白了意思,刚打算点头,便猛然警觉,现在是合计这事的时候么?
他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问了句。
“阁下是倭国人么?”
杜玉霖一撇嘴,“不许这么埋汰人啊。”
“你不是倭国人?”
杜玉霖用刀尖狠狠地将桌面扎了个小口子,用华语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