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救下他。
想来想去,唯一的方法便是在张作霖的人到之前,就将安遇吾给骗出去。
而能干成这事的,除了他儿子外都不行。
看着安庆余满脸的不解,杜玉霖耐心解释起来。
“你爹跟张作霖关系如何?”
“铁啊,老铁了,那二人穿一条裤子的。”
“如果张作霖求你爹来草原帮忙,他会来不?”
安庆余歪着头,“我爹能帮上啥忙?”
杜玉霖无奈摇头。
“看不起你爹呢?他的朋友不仅遍布东北,甚至马匪里也有啊。若是张作霖求他做内应,以此来找到马匪老巢,你觉得这事凶险不?”
安庆余的眼睛缓缓瞪大,他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若真是这样,凭父亲的性格肯定不会犹豫就同意的。
想到这,他的语气变得焦虑起来。
“真能有这事?”
“那你觉得呢?”杜玉霖反问。
安庆余扭头就要走 ,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多大人了?还这么毛躁。”
杜玉霖说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封信。
“左手这封给你爹,右手这封给你娘。给你爹这封信里,我拜托他跟着你去趟海参崴,我的借口是让他帮我找些关系,看看能否买到做零件机器。若这事办完还没过六月,你就再带他去延吉银矿那边走一圈,千万不要回家。”
安庆余“嗯”了一声,将信揣到怀中。
杜玉霖继续道:“至于给你娘这封,就是实话实说了我的看法,她能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娘俩要合作把这出戏演好,不能让他见到张的使者,明白不啊?”
“明白。”
安庆余显然已经在内心有了判断,语气坚定了不少。
杜玉霖用力按了按他的肩头。
“去吧,这边你不用。”
“大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