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压着的吕维谦也吼道:
“史信,你倒行逆施,上面放不过你的。这两江有南北大营,有漕运衙门,哪个都能把你碾为齑粉。
便是两江总督,布政使大人,都不会任由你胡来。”
“停。
你在这自嗨呢?我按律捉拿犯人,他们凭什么来干涉我?
还是说你供出来他们是你的同谋?”
“史大人,你这严刑逼供可做不得数的。
谭总商,你说说,这史大人是如何绑架的你,如何严刑逼问的你。
你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即便不行,我们告到布政使衙门,告到两江衙门,告到朝堂去。”
谭明德能说什么?他被人赃并获。麻蛋的,史信这是调的漕兵来剿的。
自己根本翻不了身。只能按史信说的做。
“我,我不是被史侯爷逼迫的。我说的句句属实。”
史信哈哈一笑。
“告诉你们,我是从长江里把谭总商带来的。
一同被我捉的还有盐枭洪万钧,还有几千担的私盐呢!”
史信这话一出,堂上再没有说话的了。
眼看着这史信这次去姑苏,就是个幌子,他隐匿下来这些天,就是为了捉这个现行。
这人赃并获的。谭明德是完了,彻底的完了。
现在该想的是史信给了谭明德什么口风,让他能往外咬人。
这要是任由谭明德咬下去,大家都得完蛋。
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全自身呢?
大家都眼珠乱转,心像猫爪子挠一样。
正当大家想办法的时候,史信对着谭总商说道:
“这吕维谦大人不承认他干的事情啊?
你怎么说?”
谭明德马上抬起头来。
“侯爷,吕维谦他撒谎。他虚开盐引。给盐枭的路引,以及他通过我和盐枭来往的信件,我都在家中。大人可以让人去取。”
“吕维谦,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不承认。谭明德你这样攀咬,全天下的人都放不过你。”
吕维谦疯了一样的吼着谭明德。
史信摆摆手。
“文杰,去谭明德的家把证据拿来。
然后去把吕维谦家看看,把‘证据’都找出来。”
“是!”
潘文杰领命而去。
“好了,把这两个人犯都给我带下去。
各位官员也都去厢房打个盹,天亮了还有事情要办呢!
我和各位总商谈谈捐疏的事情。”
“额!”
各位官员没办法,都胆颤心惊的在兵士的带领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