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芬艳又举壶倒水。

“那不尽然。观霞峰亲传弟子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还常有耳闻。因是宗主门下，哪一个不气高志满，傲气凌然。以你那当时之景，那三师兄能对你心怀慈悲！不看你丑态就是大义。”

苏玄清笑笑，没有出言反应。

“那三师兄善修剑道，一身法力凝炼锋锐，即使有所收手，但法力依然。师弟你不诚实。”

“师姐要是如此认为，那就更要恭喜师姐，是师姐有个好师弟了。”

举起茶盏相邀，董芬艳“呸”了一声。

“既然师弟说得好听，那师姐我就要向师弟讨教一番了。你我都是初阶，不算我欺负你了。”

说完，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踮着脚尖，扭着蛮腰走到花园青石地。

等转过身来，手中已出现一把青玉长剑。左手竖剑指屈伸在前，右手握剑，剑身搭在左臂，呈捧剑而立。杏眼微瞪，锋锐之气透出体外，把半丈内的草木压得弯曲，有脆弱的还断了几枝，有花叶飘零。

苏玄清随后也走出小亭，看着董芬艳身边的花草，露出一抹笑意。

“董师姐，你我如果斗技，你已输矣！”

“为何！”

“剑气锐利外露，收发不能自控，必是剑不由心，神意不通。便会剑不随心而动，锐利不就意而发。这虽有师姐刚入门槛原由，更是还未摸到行剑奥义所致。”

董芬艳收起气势，抖动剑花负剑身后。

“修行剑道不就是讲究心剑合一，练就剑心，以意成剑吗！”

苏玄清轻笑，挪动脚步，

“心剑合一没错，以意成剑也没错，但练就剑心则是大错。幸好师姐刚成剑气，若是如师姐所说练成剑心，可是不可！”

“为何！”

“切问师姐，是想做人，还是想成为剑！”

“当然要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