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房间的雕柱画壁,曲格梨床,纱帐青帘束挂在床榻两边,窗扇向外推开,格栅有序,裱糊着黄纸。用力咬了一下手指,一切真真切切。
几十年的经历沉淀总能使人心情不会剧烈起伏,苍桑后的修身养性也会让思绪从容淡然。
“吱呀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蓝罩衫的妇人轻步走进来,见苏玄清在床榻靠着绣枕,欢喜的叫出来,“清少爷,你醒了。”
说着上前侧坐在床边,伸手拂了拂苏玄清的额头,“清少爷,可吓着奴家了,昨儿个一顿急找,看到你扑倒在大石旁,我的心一下子飞出嘴了。”妇女佯装拍拍心口“后来小阴山道观里的姜道长过来把了脉,才说你受了惊吓才迷过去。”
苏玄清看着妇女唠叨,笑笑应口说道:“麻烦你了,翠竹姐姐。” 叫翠竹的妇人闻言稍稍一愣,眼睛放亮盯着苏玄清,迟疑稍瞬,轻问:“清少爷,你刚刚说什么?” “麻烦你了,翠竹姐姐,让你担心了。”
翠竹瞬间表出惊喜况,两手捧着苏玄清脸颊,眼睛浮现一丝湿润,“清少爷,你……你好了!”
可想而知,苏玄清身为庶出少爷在家里处境本来迥破,又被莫名派到乡下,非常令人唏嘘,母亲牵肠挂肚,翠竹是母亲徐彩慧的陪嫁丫鬟,也是爱惜得紧。今天苏玄清不再混沌,哪有不欢喜的。
“少爷啊,你可算好过来了,谢谢老天保佑,你娘她要是知道了定会高兴坏了。”
翠竹在苏玄清被安排到山阳村族宅时,徐彩慧特意让其跟随照顾,若放别人不搓磨也会难使唤,只有自己人才安心。
“一会儿写信给三夫人,请夫人求求老爷开开恩,让少爷你回去。”苏玄清摇摇头,对翠竹叹声说着:“我不想回家,”苏玄清的灵魂虽是五十多的成年人,但肉身是十几岁少年,所以说话也带上了孩子气。
“可是,三夫人会想你……”
“不,我要留在这里。”苏玄清装出倔强又伤心的模样。翠竹心里也是了然,然后从胸襟里摸出一颗药丸送给苏玄清,再从床几处倒了一杯水“好吧,这是姜道长配的药,说你体弱,得好好养。还有虚清小道长还问起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