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辰的视线中，天空和原野都在震动，他咬紧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心里知道这是错觉，不过视野还是受到影响。

“回禀大人，小人从未见过此人，苍天可鉴啊！”孤辰连忙弯腰，声音中盛满悲恸和沙哑，仿佛深受委屈。

刚说完，孤辰感受到冥冥中的目光闪过迟疑，心思转动，连忙又道：“小人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自知临阵脱逃罪该万死，若是大人要我重回战场，小人绝不敢违抗。”

“这倒不必，不过，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翁胥？”

“该杀！”孤辰身上爆发恐怖杀机，怒视翁胥：“此人和方才那人，见我想跑回后方，便欺瞒小人，甚至诓骗小人带他们同行，这是在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看着一脸严肃的青年，司英脸颊抽搐，索性闭上眼睛。若非他前不久看清孤辰的为人，还真能被这番话蒙骗过去。

狗屁的人格，这种欺软怕硬之人，人格还能高尚？

天威如潮水般散去，月光下凭空出现一位老妪，她身材佝偻，眼神平淡，就这样站在孤辰身旁，布满皱纹的面庞露出笑容：“起来吧，好孩子。”

孤辰用力摇头：“小人不敢僭越，大人您是天上人，小人就好比地上的泥巴，不能入您法眼，小人惶恐。”

老妪眯眼：“你不敢面对老身，是因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对吗？”

霎那间，海啸般的压力拍打在孤辰身上，嘭！地面开裂，孤辰双脚深陷地面。

“小人斗胆。”孤辰连忙抬头，和老妪对视，几乎同时，摄人心魄般的目光落在身上。

孤辰目光清明，带着些许紧张，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心虚。

“老身姓殷，你可以叫我殷婆婆。”老妪收回威压，淡笑看着孤辰，目光移到翁胥身上：“所以，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人？”

孤辰面色诚恳：“我不会立刻杀死他，而是给他服下毒药，让他肉身不断溃烂，在此期间，施以酷刑，最后将其抽筋扒骨，抽魂炼尸，让他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司英暗暗吸了口凉气，好家伙，还真看错人了，心思竟如此歹毒。

殷婆婆皱眉，在她面前，孤辰的目光没有半分伪装痕迹。不过，此人先前表现的并非如此，莫非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导致性格大变？

“翁胥先前潜伏在你身旁，那么他的性命，便交给你处置，不要让我失望。”

殷婆婆最后看了一眼孤辰，说完，当场消失。

司英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