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幅火凤羽毛的暗纹。”黛玉接过话头,金锁与供词上的火漆印产生共鸣,“军机处的卯字档,表面是黄历,实则是倭商入港的花名册。”她忽然注意到北静王的衣襟,盘扣果然是双凤样式,与瘦西湖铁箱的锁孔严丝合缝。
更鼓响过三声,王府角门突然传来喧哗。门房捧着个檀木匣跪地:“长公主府送来的,说是什么戏服。”黛玉打开匣子,戏袍上的金粉簌簌而落,在地面拼出“明晚戌初,观戏”四字——正是残卷中记载的军机处密语。
宝玉突然按住她冰凉的手,玉上裂痕泛出血光:“昨夜在瘦西湖,我看见盐运使塞入怀中的锦盒,里面装的正是戏服的领口。”他望向窗外的雨幕,“所谓观戏,怕是要拿我们当戏台上的牵线木偶。”
第四折 军机处里翻黄历
紫禁城的暮鼓敲过七下,黛玉戴着斗笠随送戏服的队伍潜入军机处。卯字档的黄历摊开在案头,封皮内侧的火凤羽毛暗纹,在金锁光芒下显露出夹层——里面藏着幅舆图,用朱砂圈着扬州、杭州、金陵十二处龙脉节点,每个红点旁都画着狼首与火凤相斗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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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人来了!”紫鹃的袖箭已扣在掌心。黛玉吹灭烛火,只见进来的是新任九门提督贾环,他腰间的令牌泛着冷光,正是当年在太虚幻境见过的命盘纹路。“姐姐来得巧。”贾环的声音带着笑意,“圣上刚批了折子,要将双生女的传说编入《大义觉迷录》。”
他展开手中黄历,露出夹层里的血书:“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初三,端敬皇后诞下双生女,长公主抱恙,次女……”字迹到此处被血渍浸透,黛玉却认得那是父亲林如海的笔迹。贾环突然压低声音:“当年调包的,不止你和探春,还有……”
窗外传来粘杆处的暗号,贾环猛地将黄历塞入黛玉手中:“卯时三刻,西华门见。”话音未落,十余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兵器正是大观园中各房的器物——晴雯的雀金裘化作渔网,探春的杏花签变作飞刀。
黛玉的银针射向对方手腕,却在触及的瞬间听见金属碰撞声。宝玉的折扇展开,玄铁剑刃劈开包围圈,却见黑衣人褪下外袍,内衬绣着的正是军机处的暗纹。最中央的老者掀开兜帽,竟是本该在太虚幻境死去的贾敬,他胸前的命盘纹路,此刻正与黄历上的红点一一对应。
第五折 海疆云涌凤凰啼
探春的海船行至吕宋海峡时,舱底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她望着襁褓中双生女婴胸口的朱砂痣,突然想起残卷里的批注:“双生血,命盘锁,火凤啼处破万恶。”怀中的玉佩发烫,映得舷窗外的倭国战船露出狼首旗角——正是当年在太虚幻境见过的图腾。
“小姐,他们要劫船!”侍书的声音混着箭矢破空声。探春将婴儿交给乳母,抽出袖中从黛玉处得来的残卷,血字在海风里显形:“倭商船头插三尾菊,可破其‘海鬼阵’。”她望向主舰,船首的菊花纹章果然分作三尾,正是残卷中记载的“离魂菊”标记。
“告诉船工,往礁石区开!”探春的玉佩与海浪共鸣,竟在船底凝出冰刃。倭国武士的刀刚触到甲板,便被冻成冰雕。她抱着婴儿冲上甲板,看见对方首领胸前的玉佩——正是母亲端敬皇后的陪嫁之物,背面刻着“灼华”二字。
“端敬皇后的血脉,果然在这里。”首领的日语混着金陵官话,“当年她将你调包去南陈,却不知我倭国早已在北燕埋下暗子。”他指向主舰密室,“太虚幻境的命盘残页,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