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明众人站立在岸边的木筏上,也都看的热血沸腾。
孙文宇搓着手喜道:“大人,不如咱们也上去凑凑热闹吧!”
昝瑞闻言惊呼道:“孙哥,你又来了,关咱们什么事?
岸上的马匹粮食也都烧尽了,咱们又捞不到好处,何必要为匈奴人拼命。”
孙文宇嘻嘻笑道:“话虽如此,终究看着急人。”
李晓明此刻面色却有些紧张,喃喃地道:“太慢了,太慢了......”
回头下令道:“沈宁,你带二三十人,去到塔顿众人留下的木筏上,再击一通鼓,吹一阵号,快些。”
沈宁领命,带着几条木筏的人,迅速划到塔顿的一片木筏处,跳上木筏,
与塔顿看守木筏的军士,一起奋力擂鼓吹号。
岸上的匈奴军兵,闻听水面上鼓号之声大作,心中大喜,
纷纷高呼道:“咱们的援兵又到啦!咱们的援兵又到啦!”
塔顿冲着张春和火箭队的两名校尉,怒吼道:“诸位,咱们加把劲,赶紧击溃这伙叛贼,
莫要让后面来的人抢了功劳、占了咱们的便宜。”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我们拿命拼赢的仗,岂能让别人来捡便宜?
众人都是心头火起,发起急来,呐喊如雷,舍生忘死地向前冲去,
秦州兵一面拼命抵挡匈奴兵的冲击,一面纷纷回头,看向后面的督战军官,
蓦然发现,军官们竟然早已不见了踪影,
叛军中的伍长、什长们瞬间回过神来,
有人振臂高呼道:“弟兄们,将军们都跑啦!咱们也撤吧!”
就这一句话,话音还未落,
只听‘呼啦’一声,数千名叛军几乎同时撤去防守,向后奔逃。
许多逃兵将手里的刀枪都扔掉了,一边跑,一边脱去身上的牛皮甲胄,随手扔到地上。
塔顿和两名校尉,如同恶狼扑食一般,带着一众匈奴兵,上前追杀贼兵,捉拿俘虏,拾捡衣甲、军械。
张春的重甲兵因行动迟缓,赶不上塔顿和两名校尉,
在后面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们三个混蛋,缴获的再多,也得有我们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