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惊,莫非这刘胤竟真有杀害自己之心?
斜着眼偷偷瞄了瞄不远处的孙文宇和沈宁,
只见孙文宇把头一昂,眼中露出凶光,一只手放在环首刀柄上。
又见沈宁偷偷退后,向藏着五公分炮的牛车那边走去,
李晓明心想,这里有一万多的匈奴人,若是动起手,众人只怕全都得死。
万万不可造次......
他心里盘算盘算,突然手指着塔顿众人,
开口嘲笑道:“哼哼......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大敌当前,不知为殿下分忧,胸中无一策退敌,专会挑拨事非,陷害好人。
无能缺德之辈,居然还能在军中为将为校,当真是恬不知耻。”
这回不光塔顿几人大怒,连其余未曾出言的将校,也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
塔顿怒道:“南蛮子,你休要大言不惭,
敌我两军之间,有渭河险阻,何需用什么计策?
只要牢牢守住北岸,敌兵若要渡河,我趁敌半渡击之,可获全胜。
敌兵若不渡河,迁延日久,其大军粮尽自退。”
“哈哈哈......畏缩不前,也配为将?
这就是你塔顿将军的高招么?”
塔顿见他如此狂妄,一再奚落嘲讽,不禁大怒,向他吼道:“你......”
李晓明不屑地打断他的话,说道:“以在下之见,此战绝不可迁延日久,
叛军是我军人数的两倍多,
若是他们两三万人,不计伤亡的强行渡河,我军未必能挡的住,
此其一也,
叛军是从秦州而来,秦州距此处不过二百余里,陈仓以西,并无势力可威胁到他们,
人家粮道何其通畅?
士兵在此地吃饭,和在秦州吃饭有何区别?
你哪里来的信心,让其粮尽自退?
此其二也,
咱们新平郡总共只有两万兵马,如今为了抵御叛军,城内只留八千人马,
这八千人马还要分心雍县的安危,
若是我们在渭河迁延日久,雍县或是新平郡被外敌所乘,比如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