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松多瞅了他两眼,笑道:“秦州叛军虽是看起来有些唬人,
但其多年未打大仗,绝计比不上咱们的勇士。
况且他军中鱼龙混杂,有晋人、氐族、羌族,还有乌孙人和月氏人,
小主,
分明是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就连他们骑的马,都是波斯马与西凉马的杂交玩意,
他骑兵虽多,却哪里比的上咱们的草原宝马?
陈将军不必担心,不战则已,战则叛军必溃。”
“路松多将军言之有理,”
“说得是呀,不过是土鸡瓦犬而已,有何惧哉?”
刘胤和身边大小将校,都对路松多这话点头赞许。
李晓明有些懵逼,瞪大了双眼,观察着对岸的‘土鸡瓦犬’,
只见‘土鸡瓦犬’们,士兵雄壮,军容整齐,
将官们皆是全副的盔甲,往来穿梭,调度有方,并不像是乌合之众。
所谓的波斯杂交马,也都高大俊健,声嘶如虎,矫健如龙。
李晓明不自禁地瞟了瞟这群匈奴将领,心里疑惑,这些人哪来的自信?
刘胤有些担忧地道:“敌人兵多,若是在多个地点强渡渭河,
咱们兵少,一旦分兵,实力更弱,这却该如何防备?”
路松多自信满满地道:“殿下不必担心,东边的河滩已被羌族挖断,叛军不能前进,
西边是高耸的贾村塬,
(注:塬是一种特殊的,四周陡峭,顶上平坦的黄土山体,陕西、甘肃这种地形居多)
河岸线十分陡峭,不利于渡河,叛军若想过河,也只有从咱们防守的这段过来。
叛军优势主要在于骑兵数量多,但咱们的军营,建的几乎挨着河边,
叛军就算是造船渡河,骑兵也无冲锋的空间,发挥不了作用。”
“嗯,那就好,此战全仗将军操心调度了。”
刘胤松了一口气,又转头向李晓明,和蔼地问道:“陈兄弟,你也看见了,
贼兵虽是乌合之众,但规模浩大,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听说陈兄弟颇懂兵法,在成国任县令期间,多次以弱胜强,为成国收复大片失地,
这才被成国皇帝亲封为逃难将军,不知陈兄弟可有御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