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宇摊着两手道:“东面的探马回来报说,羌族人在东边渭河滩上,挖掘了数道大沟,
过了大沟,又筑有土墙,南头连着大山,北头连着渭河,
整个去东边的路都已经被截断了。
土墙以东的羌人营帐篝火,一眼望不到头,只怕也有万余人驻扎。”
“唉呀,这可怎么办?真真是祸从天降......”
李晓明急的跺脚,在棚子里来回搓手、转圈,无计可施。
孙文宇挠挠头道:“大人莫慌,我倒有一计。”
昝瑞哭丧着脸急道:“孙哥,你有什么计,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孙文宇道:“如今形势危急,不如咱们去陈仓城里躲避躲避。”
李晓明气急败坏道:“陈仓城早关了城门了,如何能再进去?”
孙文宇搓着两手,叹气道:“不得已,也只得受些损失了,
战乱将至,想那陈仓城里必定也稀罕粮食,
咱们将这二十多辆牛车献上,
再诳他们说,情愿帮他们守城,不由他不放咱们进去。”
李晓明看着棚外,装满粮食的,长长的一排牛车,
心中格外痛惜,说道:“若是把这些献上,那咱们昨晚,不是全都白忙活了?
几个兄弟不也都白死了?”
孙文宇安慰道:“大人,咱们的买卖又不要本钱,
这是胡人的地盘,前面的肥羊多的是,说不定下回发的财比这回还大哩!”
李晓明无奈,又询问了其它两人的意见,除此别无他法,
只好听孙文宇的,叫众人赶上牛车,往陈仓城进发。
孙文宇又把探马派了出去,监控敌军行进速度。
天灰蒙蒙的还没大亮,一行人急急慌慌地来到陈仓城下,
只见城下已是大变样,护城河上的桥板已拆,
城外空地上,挖的密密麻麻全是陷马坑,
绕城埋放了两圈拒马,城上冒着黑烟,不知是示警的狼烟,还是正在熬煎滚粪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