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嫁了啊!他乐意我改嫁都行!
这种人那是天生的乱世英雄。
比话本里那些更像妖怪。
“那,那现在可怎么办?他不会记恨着我吧?”
“他不记恨,”甄俨叹道:“母亲,儿觉得以他现在的地位和眼见,不会和甄氏一般见识,但是他当初被袁绍驱逐出衙署,赶出邺城不可得见,这件事可是河北河南都广为人知的事迹。”
“许君侯而今封得亭侯,领兵两万,又封征东将军,镇守青州,乃是大汉有头有脸的将领,他麾下多少能人异士?那些人可都是和他在战场上一起拼杀出来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
“母亲你且想,这校事府的府君,和许君侯关系就是相交莫逆,咱们被校事府盯着,何须许君侯授意?”
张氏闻言这下才是真的犯难,眼神不断晃动,说话语气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无礼。
这客馆之内耳目众多、隔墙有耳,随便说点什么话,说不定都能送到校事府去。
“这,这这……”她慌了半天,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话来,只能哀叹道:“哎哟,怪不得袁公把我驱逐出冀州,占了甄氏的家产……”
“他没把我吊起来绞死算是仁慈了!”
甄俨在旁听得哭笑不得,母亲这话算是说对了。
那封书信若是真写的推荐信,说不定现在显赫的就是甄氏了。
当然,袁公也未必会重用,可能只是碍于情面将许泽收下,做个文学掾之类的杂职,估计会埋没了他的才学。
总之这世间命运如此,既已成定局哪里还能再去改变?
“俨儿,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妹妹她们,是不是也被软禁了……”
“哦,那倒没有,”甄俨苦涩的摇了摇头:“儿听说,她们已经住进了许府的一处偏院,许君侯的妻子乃是曹丞相的女儿,而当初诏书是天子恩赐,曹夫人气度不凡,还因收容得到天子诏书夸赞。”
“之前,天子是迎娶了曹氏的长女曹宁,许君侯则是迎娶次女曹宪。所以现在……许君侯和天子应该属于是……”
“连襟?”
张氏头皮发麻,这人脉。
怪不得斗不过他,人家是真的已经手眼通天了。
那我跑到许都来,岂不是专门伸脖子过来给他砍,早知道不如求那许攸了……当时许攸可给过不少暗示,若是甄氏日后肯为他所用,他可以在袁公面前美言几句的。
“眼下,我们只能等了,等这些人物气消了,再想办法出去走动一番……”甄俨心里也苦,他这几天不光是寻求旧识未果,还送了自己的策论去校事府。
被不同的人,用同样的话,不断的羞辱。
已经羞愧难当,不想出门了。
在这客馆摆了倒是也不错,左右是死不掉,但估计以后日子也难过了。
“我这命啊……”张氏坐在坐榻上,心如刀绞,两手微抬半空,顿时放下拍在腿上,难受至极,那几年世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