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惭愧,”于禁失笑了片刻,忙道:“鲍公之长子鲍邵,如今已弱冠,取字伯业,对你很是崇拜,想要加入你的雷泽骑。”
许泽的雷泽骑,近年来在山东、河东、河西、淮南一带,非常有名气,过往英豪、志士每每谈及皆是兴奋不已。
传说骑兵一千六百,取精锐之中精锐,成军时由青州兵渠帅为主,皆是狡狼悍匪,却被许泽治得服服帖帖。
征战时善游斗,知兵法,行动指挥自如。
兵甲优良、战马珍稀,什么都能配得最好的,所以很多壮青之年的义士,都想要加入雷泽骑,只是很难被选入。
但依然很是向往,主要是立功多、胜仗多、犒赏多。
连抚恤也是其余军马的数倍。
这主要来源于许泽大方,同时卫氏有钱。
卫臻家族商通四州之地,战船、商马遍天下,且不说农具、奇巧等货物稀有,单说兖州纸这一项,每年国库都要给他多少钱。
更别提那些早已弃用竹简,启用兖州纸的家族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许泽的背后已站立一个巨富之家,同时也是有恩于曹公的家族。
而雷泽营的骑兵最差的,资历都是三年兵起。
有些卓有名气的英豪可以直接入营,但其余子弟想要进去那就要凭关系了。
“这还需要仁兄亲自跑来说?直接来不就行了?”
“那就太好了,”于禁大为感谢,毕竟鲍公对他是如兄如父之恩,鲍邵也等同于是自家的弟弟。
商定此事,于禁感叹道:“这些年你如日中天,威信甚重,想要结交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子泓需得擦亮双眼,不可任谁都深交。”
“多谢兄长提醒。”
酒过三巡,于禁亦是辞别而去。
贾诩和许泽坐在了残局上继续饮酒,说起了这些送子弟入营的事。
“骑营之所以所向无敌,乃是敢于拼杀,”贾诩神色颇有忧虑:“若是大族子弟、重臣后嗣越多,则越不敢输。”
“军中亦会颇有怨言。”
“君侯可知,飞熊军、白马义从,是如何落寞的?”
贾诩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等许泽回答,道:“很多人以为是战败一场,从此一蹶不振,或是改换将领,气质不在。”
“实则不然,老朽所见飞熊军,享誉天下之最,已成骄兵,兵败乃是迟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