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自脖颈喷涌而出,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短刀直飞过来,洞穿了叛军的脖子。
“大人,躲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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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人尔猛冲过来,他右手持抗倭刀“巨鲨”,左手将锦衣刀“小白鱼”自叛军脖子上拔出来,紧紧护卫着于文正。
城内已杀成尸山血海,城外,在镇南城拖延数日的雄关精骑才刚刚赶到。
高猛是一员猛将,可并不鲁莽。
他率麾下骑兵登高望远,见平南王军严阵以待,显然有所准备,便令一千轻骑周旋围射,探敌虚实。
而他自己,则带着四千余骑兵立马于高岗之上,待机而发。
赵子良见高猛如此部署,深以为然,遂命善射的乌云龙前去助战。
平南王军见有骑兵冲来,便将长枪斜立,弓矢齐发,以拒骑兵。
本以为雄关精骑会不惜代价,冲击拒马,未曾想他们只是在阵脚前方及两翼往来周旋,时不时发以弓矢迎敌。
平南王见骑兵往来周旋,围而不进,一时搞不清楚雄关精骑将从何处突破,只好在军阵中调动兵力,随骑兵奔驰而往来奔跑。
可步卒哪比骑兵,没跑一会儿,便精疲力尽,步履缓慢,变阵也变得慵懒散漫起来。
而高猛麾下这一千轻骑,多配劲弓强矢,往来之间,弓矢齐发,平南王军前阵长枪拒马队多有伤损,仓促之间,补充不足。
又兼天道军乌云龙神射,多杀将领,加剧了混乱。
高猛登高远望,见轻骑袭扰之下,平南王军军阵渐渐散乱,战机将至。
他瞅准薄弱之处,一声令下,带领四千重甲骑兵自高处猛冲而下,如滔滔洪水,似滚滚石流,向着平南王军的薄弱之处猛冲而去。
高猛一马当先,赵子良与虞庆之心系洛人豪安危,不甘其后,于左右策马相随。
躲过无数流矢飞箭,片刻之间,快马便冲至敌军阵前。
赵子良借马之冲力,一枪挑飞拒马,砸死无数叛军;虞庆之不甘其后,将钩镰枪横扫而过,揽过无数长枪。
高猛自二人开出的道路策马飞奔而过,见敌军竖起坚盾,以阻骑兵,便将手中卧瓜铜锤猛甩出去,马驰之力加上铜锤之重,落在盾牌之上,登时压倒一片。
高猛策马踩过盾牌,顺势俯身捡起卧瓜铜锤,于敌阵之中往来冲突,直奔平南王中军而去。
其余骑兵从打开的通道一拥而入,随高猛冲锋,马踏枪挑,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堆血海残骸。
雄关精骑突入平南王军军阵,左冲右突,来往驱驰,杀的平南王军阵型大乱。
反观平南王军,人数虽多,慌乱之中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况其吸纳太多势力,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被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一片大乱,只得各自为战。
见己方阵型已乱,而高猛又直奔平南王中军而来,平南王朱昊祖麾下大将周熊吴罴急劝平南王立即退兵,收拢残军,徐图后计。
平南王眼见平南城攻破在即,怎甘心轻易放过,大声呼喊士兵不要慌乱,奋力抵抗,以期占领平南城后,以坚城拒敌。
可平南王军毕竟是急速扩张,人数虽多,却是仓促成军,精锐不足,战心不坚,唯有结成军阵,方可勉强迎敌。
此刻被骑兵一冲即溃,眼见雄关精骑如此生猛,免不得心生畏惧,迎敌则退,互相冲击践踏,早已乱作一团。
平南王见自己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拔出腰间宝剑,亲自斩了两个逃跑的小兵,以镇军心。
在平南王威逼之下,叛军方才勉强迎敌,暂时减缓了雄关精骑的攻势。
乱战之中,乌云龙远远望见中军中站着一人,高举宝剑,督军迎敌。
他判定此人非同小可,遂沉心静气,拈弓搭箭,瞄准那人头颅,“咻”的一声射出一支羽箭。
周熊吴罴二将随身护卫平南王,不敢稍离左右。
忽有羽箭破空之音钻进周熊耳中,不及多想,周熊便将平南王猛地一推,那本来瞄准朱昊祖眉心的羽箭“铛”的一声,竟射掉朱昊祖顶上头盔。
朱昊祖摔倒在地,长发散乱,狼狈不堪。
平南王军遥望主帅倒地,皆以为平南王死于流矢之下,军心大乱,各自奔命,刚刚组织起的一点抵抗又沦为泡影。
见大势已去,周熊吴罴二将再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我军尚有郑虎于清溪涧联系蛮王蚩卜珂,而今去投靠蛮王,尚有转机。“
见平南王并无异议,二将便带领亲军护卫,架起平南王策马奔命,欲逃出战场,再谋后路。
高猛立功心切,眼见平南王军中军摇动,怎肯放平南王逃遁,带领雄关精骑一路追击而去。
周熊吴罴二将随平南王一路逃遁,奈何高猛麾下雄关精骑紧追不舍,叛军溃散之间难以抵挡,眼见就要被追上。
危急时刻,吴罴请缨断后,平南王不舍贴身护卫之将,不允其以身犯险。
吴罴道:“我们兄弟蒙平南王知遇之恩,从囚牢救出,拔擢大将,一条性命,早已托付于王爷。今日正是效死报偿之时,死得其所,有何惧哉!”
随即,又转向周熊,道:“兄弟去矣,护卫之责,还望哥哥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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