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事可成。
为了给连日奔波劳苦却一无所获的士兵们加油打气,临行前夜,朱昊祖专门举办了收复平南城的庆功大会。
庆功宴上,朱昊祖大行封赏,言必称敌军畏惧我等,望风而逃,却绝口不提中计之事。
士兵们得了好处,又有了事成之后封官加爵的许愿,也凭空多了几分力气,少了许多抱怨。
事不宜迟。
休整一夜,朱昊祖立即召集兵马行动,浩荡北上。
平南王麾下想要表功的士兵们强迫城中居民箪食壶浆相送,作出一副欢送王师出征的繁华景象。
居民们则议论纷纷。
这番景象,就在几天之前,平南王起兵之时,大家刚刚经历过一次,如今又要重新演上一遍。
难道以后平南王一时兴起回一趟家,大家就要出一次血吗?
如此这般,这平南王军还真不如前几日来此的义军,他们虽装备粗陋,却分毫不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就算有个别不受约束的,只要上告御史大人,必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心中虽不痛快,见到大军经过却还要还要强颜欢笑,端出自家吃食果品,立在道路两旁送平南王军出征。
平南王军中士兵们也不客气,连吃带拿,满载而去。
个别不老实的,看见道旁漂亮的小媳妇儿,也不免趁机摸摸脸蛋,碰碰小手,装备虽然精良,却分明是一帮流氓地痞,哪有半点正规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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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个人群中的白衣美人儿便引起一众士兵的眼球。
有个胆大的凑过来,刚准备去那白皙的脸蛋儿上捏一把,却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手腕儿,小兵正欲发作,被那只大手的主人充满杀气的眼神狠狠一瞪,顿时气势全无,悻悻地离开了。
那汉子将白衣女子温柔的护在怀中,心怀愧疚道:“诗诗,这次西南动荡,安危难测,你自小富贵,娇生惯养,跟着我一路走来,辛苦奔波,如今又身临险境,实在让我心疼。若援军不到,我身为锦衣,必死战报国,到时,你可随风庄主去归云山庄暂避……”
“我不会离开你的,”李诗诗捂住项人尔的嘴巴:“你也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项人尔点点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平南王军,告诉怀中的女人:“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城中乔装的弟兄们便和于大人的队伍里应外合,再次拿下这平南城。”
顿了一顿,又叹道:“只愿援军早至吧!”
随着平南王军走出平南城,城门也紧紧的关闭了。
按照朱昊祖的指示,打下镇南城之前,平南城实行封禁,不再允许行人来往出入。
此次北上,虽不见洛人豪的小股队伍骚扰,平南王军的行军步伐却比南下时更慢。
只因士兵们拿了无数的财货食品,负重而行,自然是快不起来的。
平南王行军缓慢,心中焦急,唯恐事久生变,于是令周熊吴罴二将传令全军,扔下细软金银,轻装前进,疾速行军。
在二将威慑之下,大家不情不愿的将刚刚到手的财货撇在路边,个别士兵还特意埋在土里,暗自记好位置,以求日后来取。
轻装简行之后,平南王军的行军速度果然快了许多,然而来回奔波无功,又舍了财货,士兵们多有非议,士气也渐渐低落。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平南王军在士兵们越来越吵闹的抱怨声中火速前进的时候,忽有先头探路的部队回转,急报平南王,道::“王爷,王爷,不好了,郑虎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