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双手抱在胸前，佯装生气，可眼中那一抹醋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

“娘！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段正淳那般无情无义，您干嘛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若是赵智在场，自然能认出，这说话的正是聪慧伶俐的阿朱。

“阿朱，你爹他……”阮星竹一张俏脸写满了焦急，下意识地想要为段正淳辩解，话刚出口，便被阿朱硬生生打断。

“别！”

阿朱情绪激动，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他是大理的王爷，高高在上，可从来不是我爹！”

“阿朱！”

阮星竹神色痛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试图劝住情绪激动的女儿 ，“不管怎么说……！”

“还不管怎么说什么？”

阿朱情绪已然失控，一连串地质问脱口而出，“那我问您，他若是心里真的有您，当初怎么可能狠下心抛弃您？

他若是心里有您，又怎么可能不娶您，给您一个名分？

他若是心里有您，又怎么可能任由我和妹妹在这世间流离失所，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三连问如同一记记重锤，直接将阮星竹问懵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阿朱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才惊觉自己方才说话太重了，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娘！”

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女儿……女儿就是想让您忘了那个混蛋，我……我不是故意要惹您伤心的。”

“女儿……”阮星竹抬手轻轻抚摸着阿朱的脸颊，眼中泪光闪烁，“娘都明白！可是段郎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啊，用情至深，又怎么可能说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