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水急忙说道:“以我杨家与赵家的关系,在京城,谁敢……”
“正是因为赵家……”安守念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
杨开水的话如鲠在喉,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所以,开水兄,你还是和盘托出吧!”
杨开水闻之,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流露出纠结痛苦之色。
许久之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神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其实…我给赵又云下的药,确实不是‘壮阳丹’,而是‘噬魂丹’…”
“噬魂丹?!”
听到这里,安守念和姜矜柔灵犀一般,四目相对,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愕之色。
“而且,在二月八日那晚,秋月阁…在下完最后一颗‘噬魂丹’之后…赵又云他…他就已经死了。”
杨开水说到这里,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脸色惨白如纸,正大口喘着粗气。
安守念和姜矜柔听到这里,再次对视一眼,脸上再次浮现出骇然之色。
“既然赵又云在八日当晚已命丧黄泉,那么死在思缘寺的赵又云究竟是谁?”
“开水兄,你确定赵又云在八日当晚就已经死了?”安守念迫不及待地询问。
“我亲眼所见,哪里会有假?”
“当时秋月阁,跟赵又云推杯换盏,下毒之后,他便起身去了趟茅房,最后回来时,已是七窍流血,颓然倒在了秋月阁的那棵柳树下……”
“你确定当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一直缄默不语的姜矜柔终于开了口。
“当时,我飞奔过去,试探了一下赵又云的鼻息,已然是没了气息。”
“随后,由于惧怕被大理寺缉拿,我便匆匆逃离了现场,回到家中,将自己紧闭于屋内,一夜未眠。”
“我本以为隔天会传来‘探花’赵又云的噩耗。”
“但……赵又云却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一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水兄,这件事情你可曾对他人提起?”安守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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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跟家父提及过。”
“那么,之后呢?你父亲可有说些什么?”安守念再次追问。
“父亲只对我说了一句‘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严令我不得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安大人,目前我所知道就是这么多了。”杨开水抬起头来,看了安守念一眼,轻声回答。
“辛苦你了,开水兄。”
安守念轻轻地拍了拍杨开水的肩膀,然后对着杨波说道:
“阿波,快去取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给开水兄换上。”
“嗯。”
杨波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去为杨开水取一件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