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有些癫狂了。

实在是纸张上面的名字，触动了他的内心。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幺蛾子，都要可着他身边出。

明明他这辈子，就没有认识过几个人，为什么就非要逮着这几个人祸祸？

老张头儿那脸上，褶子多得，苍蝇站上面都崴脚，可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却告诉他说，老张头儿是枢机团的主教之一？

就那个机甲学院，维修系的老头儿？

他连个扳子都拿不稳了！混了一辈子，才做了一个分院长。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枢机团的主教呢？他，他还没来得及焕发第二春呢！

明明在学院里对他那么关照，恨不能把他和张昌平当成孩子来养的老头儿，明明自己的孩子为了联邦付出生命的老头儿。

为什么？

若紫咀嚼着男人的手指，片刻后，像是吃了屎一样吐在了地上。

“君上，他身上，有着另一只色孽的味道。很香，但是又很臭。他的大脑，已经被色孽侵蚀了大半，近乎于什么都没有剩下。对，对不起，我读不出来。”

苏离揉了揉若紫的脑袋，脑海中纷乱一片。他有无数个为什么想要问出来，可是最后又全都憋回了心里。

事实是不需要查证的。

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对错不重要，感情同样也不重要。

重要的，仅剩下了各自的立场。

然而最可悲的就是，这份举足轻重的感情，在立场面前，无从取舍。

他默然走出了牢房，一时之间，步子竟然都有些踉跄，以至于撞上了门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