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谏言吗?”

“当然能!牧公子是国之重臣,即便没有官位,如今成了镜湖书院的先生,也是位有名望的大家了,所以当然可以谏言!”

牧青白点了点头:“先吃饭吧。”

“牧公子,要不要我来代笔?”

“不用。”

……饭后。

牧青白要来纸笔,并且邀请殷秋白在旁看看他写的东西。

殷秋白摆摆手说要避嫌。

牧青白笑说道:“想看就看,不要嘴上说着不看,扭头又偷偷的看。”

殷秋白俏脸一红,闷声说:“我肯定不看!”

说完,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会扭过头来偷偷拆来看,她也不走了。

就离着牧青白远远的坐着,生生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偷眼去看牧青白写的什么。

直到牧青白修修改改、修修改改,好不容易将奏疏写完,将墨迹吹干,又想起身旁的殷秋白,扭头看向她。

“你真的不看?”

殷秋白赌气一般别过脸去,脆生生道:“不看,写完了就让老黄送去皇城吧!”

“那我装封了哦。”

“装吧装吧!”

“也罢,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不过早知道和晚知道罢了。”

这话听在心里,殷秋白一个咯噔。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空印案。

虽然因为是战时,顾及到北疆,武将集团没有被处以太过严苛的刑律,但凡涉案人员,都降级处理了。

这空印案也是等事发了,自己才知道的。

殷秋白后悔了,可是看着奏疏装进了封案,不由得懊恼,她脸皮怎么就不厚一点呢!

殷秋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牧青白对上她的目光,笑道:“晚些时候跟你讲讲?”

殷秋白刚要答应。

牧青白又觉得话里有歧义,多有调戏的意思,赶忙改口:“哦不,你晚些时候可能不方便,那明天早上?”

‘我挺方便的……’

殷秋白在心里小小抗议了一下,但她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