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上阙词呢?”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丹采儿沉默片刻,心里暗自将这首词再度与陈星碎的做了比较。
结果显而易见,陈星碎根本不及牧青白十之一二。
丹采儿暗暗幽叹,若是牧青白崭露头角,也许这京城四大才子之名,还落不到陈星碎的头上。
丹采儿再次拨动琴弦,弹奏曲调,唱的是牧青白这首‘明月别枝惊鹊’。
可是一曲过后,牧青白依旧是面无表情。
丹采儿都快怀疑人生了。
她的琴艺真的有那么差吗?
丹采儿不是个轻易言弃的女子,一连弹奏了好几首曲子,唱的都是名家大作。
但她哪里知道,牧青白说的都是实话,他一个应试教育下的做题家,脑子里哪里来的诗情画意?
教育的回旋镖还没打在牧青白的后脑勺上。
牧青白无聊得开始站起来游览雅室中的陈设。
“这字……”
丹采儿眼前一亮,起身来到牧青白身旁,目光透着崇敬:
“这字是吕老先生所写,是去年中秋夜宴时,吕老先生留赠凤鸣楼的。”
“呃……这字……”
“字迹如壮士斗力,筋骨涌现,又如衔杯勒马,意态超然……”
牧青白打断道:“这字写的什么狗屎啊?”
丹采儿顿时僵住,脸色古怪的看向牧青白,见牧青白一脸诚恳,仿佛在他眼里这字就真的是粪土似的一言难尽。
吕老先生是当世不可多得的文学大家,笔下书法即便是太师都称赞绝妙,现在到了牧青白的嘴里竟然成了狗屎。
她发现有点看不明白这位牧大人了。
明明作的词卓绝惊艳,却又自称不通音律,还说书法大家的字是…是…那等肮脏之物。
不过很快,丹采儿回过味儿来,有些将信不信的问道:“牧大人来凤鸣楼,不是为了奴家而来,也不是为了听琴来的吧?”
牧青白有些意外的笑了:“让你看出来啦?也好。”
“牧大人既然不为风雅,那为何而来?”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我打算在你这里待到晚上。不必管我……若你感到无聊,在你们凤鸣湖上有一个琴艺人叫思莲,你可以教教她怎么弹。”
丹采儿愣了一下,掩嘴轻笑道:“大人对这位妹妹真是用情深切。”
哪个少女不曾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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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金丝笼中的女子,这一份幻想是最后的一点希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