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久不见,吕老头!你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没家吧?”
盛水湖边,吕骞听到这欠揍的声音,头都没回。
身旁的稚嫩小童却怒目而视,小手指着牧青白,张口要骂。
吕骞抬手压下他的手:“童儿不可无礼。”
小童气呼呼的说道:“这厮对孙骂祖,孙儿还要跟他讲理吗?”
吕骞呵呵一笑,手里鱼竿一抖,扯上来一尾鱼,鱼摔打在岸边发出清脆的拍打声,像是在回击一样。
牧青白在吕骞身边坐下,疑惑问道:“这是……?”
“牧大人是真无亲无故,还是真不知天伦啊?近年关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带着家眷赴京,想着今年在老夫膝下尽孝。”
牧青白掏出饴糖递给那小童,“抱歉,我无礼惯了,你就当我是个不开化的野蛮人好了。”
小童冷哼一声,不高兴的扭过头去。
牧青白笑了笑,将饴糖放在他身边的石头上,然后便拾掇起鱼竿与鱼线。
吕骞‘呵呵’直笑,目光柔和的教训道:“君子贤而能容罢,知而能容愚。”
小童听罢,还是背着身生闷气。
吕骞也没有再管,扭头对牧青白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这盛水湖是老夫的了?”
牧青白愣了下,失笑道:“吕老头,你有点记仇啊!”
“哈哈!”牧青白假装没听到,拿起吕骞温的酒就倒了一杯。
吕骞瞟了眼牧青白的手边:“你怎么还带礼物来啊?总不能是给我的吧?”
“秋白以为我外出访友,所以特地让我拿点东西出来,你要是喜欢,你拿回去?”
吕骞嗤笑道:“殿下真是被你蒙骗了,你在京城哪有朋友,举目皆敌!”
“还没有。”
“什么?”
“还没有举目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