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牧青白哪里来的良知啊?

牧青白大怒道:“好啊,你们一个两个仗着有点功勋,自以为可以撼动一国之律法,让该死的人活吗?你们到底是在为他人求情,还是为自己求情,还是说,尔等无视帝王威严,用帝王的让步,视作自己权势的象征?”

一番唾骂,把众人骂懵了,好多人脸色涨红。

“牧校长,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吧!我等绝对没有任何不敬陛下的心思!”

“牧大人!若是按照牧大人这样的言论,牧大人早就该死咯?”

牧青白大笑,指着众人的鼻子骂道:“哈哈,我确实早就该死了,你们最好现在连夜进宫,参我一个必死的罪名!我牧青白要是吭一声,老子跟你姓!”

众人面色铁青,真是狠人怕横的,横的怕愣子,愣子怕不要命的!

牧青白冷笑道:“诸位有没有对皇帝的尊敬,诸位心知肚明!但有一点,我想诸位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尔等自诩功臣,可以做免死金牌,昔日天下就是因此而乱!无怪陛下曾有削兵权的想法,换做是我看到你们这群有欲图逼宫嫌疑的功臣,我也削了你们。”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面容惨白无色,慌了手脚。

“太,太过分了!牧大人!你这样中伤我等,实在叫人心寒!”

“殿下!牧大人他怎能如此开口,说这种寒凉彻骨的话?实在叫我等无法自处!”

殷秋白冷哼道:“你们也会无法自处吗?名义上你们是军校的学生,牧青白是军校荣誉校长,你们当学生的,敢对校长无礼,这就是你们学的礼数教你们的吗?”

众人噎住,低着头不语,但一个个的都满脸不服。

牧青白轻笑道:“诸位领将今日为他人求情,是不是抱着今后你们自己难免也可能会和他做出一样的事来啊?”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荒谬!”

“污蔑!”

“你,你太恶毒了!”

牧青白抿着唇笑:“今夜邹文漾一刀砍断了陛下的圣旨,他日,难保这把刀,不会砍断陛下的脖子。”

静——!

整个会客厅瞬间一静。

所有人都好似一只大鹅,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别说半个字节了,就是一丝气息都无法漏出来。

一众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领将,此刻老脸涨红成肝色,哆嗦着身子,想伸手指牧青白开口骂点什么反击,但愣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所有谩骂在这一句‘攻讦’之下,都显得软弱无力。

太狠毒了!!

殷秋白冷冷问道:“牧公子所言,难道中了诸君心里所念?”

扑通——!

众将齐刷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