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澜无礼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攥拳,指甲掐入血肉。
“可怜你壮志全无,可怜我记了一个懦夫的嘲弄这么多年,苦苦争夺,到头来,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证明!”
……
司衙二十步外,浑身是血的冯振还在守着。
这一夜,司衙之中的人死光了。
冯振瞪红了双眼,把每一个从司衙里惊慌逃出的活人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
直到牧青白衣冠不整,踉踉跄跄的逃出来,冯振的理智及时收住了杀卷刃的剑。
开玩笑!这个轮不到自己杀!
如果这个要死的话,他就无法活着出来。
看到牧青白逃出来,冯振知道司衙里已经没有人了,可以进去了。
冯振走到了司衙里的主屋门外,跪下后不言语,开始磕头,磕坏了青石板,磕的满脸都是血也不停下。
……
……
牧青白跑出皇城,几乎要累瘫。
小和尚这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哎呀,牧公子!你怎么了呀!你怎么一副肾虚样儿啊!”
牧青白咽了口唾沫,艰难张嘴呼吸。
小和尚立马变戏法似的掏了个水袋:“牧公子喝水。”
牧青白灌了几大口水,脑子里渐渐清醒,浮现了昨夜荒唐的记忆,不禁苦涩。
“牧公子,自从那一日你自行进牢里,就没你消息了,都说你被暗提入宫了,发生什么大事啦?”
“和尚,你怎么在这?”牧青白皱着眉问道。
“我?我最近灵感枯竭,不知道怎么编,啊不是……我昨天听街边的算命先生说,来皇城脚下肯定能遇到牧公子您啊!”
“罢了!有没有舆图!”
“有!牧公子你要,就有!不过你要舆图干什么?”
“出大事了,闯大祸了。”
“什么大祸?哈哈,还有什么大祸是牧公子您没闯过的?”小和尚笑道:
“对和尚我来说,这天底下最大的祸事,就是爱了两个人没藏住,同时伤了两个女人的心,难不成牧公子你……你被白小姐发现了?”
“这倒没有。”
“没被发现就好!那就不算大事儿!”
“我的意思是,我没爱两个!”
小和尚表示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可以向贫僧咨询,很多女子到法源寺咨询姻缘的,我最了解她们的心思,不过要收费哦。看在牧公子乃贫僧好友的份上,打个八折?另外再问一嘴,牧公子你伤了谁啊?”
“少说废话,带我去找舆图,我在殷国是死不成了,我得去别处找寻一线死机了!”
“别啊,再商量商量,七折也不是不能接受……六折!五折!牧公子你别得寸进尺啊!四折!求求你了,给和尚一口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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