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曾几何时仗剑江湖的少侠女侠们,此刻见牧青白,如见恶魔。
牧青白踏过的路,好像能寸草不生,人潮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所有人都对牧青白避之不及。
马车上的掌教们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眼前森严的天牢,都少了几分威严。
“这座天牢,真的能关得住他吗?”
有首徒这样问。
掌门没有回答,抬手将车窗关下。
似乎是怕牧青白回头露出诡谲笑意,好让他们此后半生夜夜逃不脱梦魇的囚笼。
……
“陛下,柴相已在殿外等待觐见。”
殷云澜挥手道:“朕现在不想见他,好生伺候着,给他笔墨。”
殷云澜很是快意,像是得了一场大胜还朝。
“明玉,今夜之后,国家再无相权!”
今夜,皇权大胜!
“贺喜陛下!”
“牧青白呢?”
“回陛下……在天牢里。”
殷云澜皱了皱眉:“他倒是自觉,他就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陛下,臣觉得还没完!”
“没完吗?”殷云澜不解,她都出手了,还没完?
“还没完,江湖武林虽已在掌握,但还未统筹,此事稍定,但后续琐事仍待处理,而牧青白……臣也不知,臣也说不清楚!臣斗胆,敢问陛下要如何处置牧青白?”
殷云澜沉思片刻,道:“此人可恨啊,但又可敬,朕还真有点不舍得处置他,反而还有点想奖赏他,他为朕处理了一个心头大患,巩固了国家的稳定,从这方面来看,他是有功之臣啊!”
“可牧青白好像……笃定了陛下一定会杀他!”
殷云澜沉思片刻,忽然心里多了跟刺似的,先前的畅快一下子荡然无存。
“对啊,朕高兴之余,忘了牧青白这家伙了,这家伙天资聪颖啊,很会使障眼法!”
明玉点点头:“他让秋白殿下待在家里,让人不明觉厉,臣还以为今夜会闹到满城风雨,但他仅仅靠一座别苑将柴松和江湖众锁在其中。”
殷云澜突然问道:“他这一次又把所有人得罪了个遍,他用的人,几乎都是朕和柴松的人,那他的后手在哪呢?”
“陛下请恕臣愚钝。”
殷云澜问道:“镜湖书院呢?他擅长利用身边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