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干耗着,总有人按捺不住。
“柴相……”
他刚出声。
柴松突然抬手打断,后话便被对方生生咽回去。
这就是当朝宰相的气势。
柴松问道:“可还合胃口?”
牧青白笑了笑:“柴相客气,我是个俗人,吃什么都是囫囵吞下,吃不出精细的味道。”
“门外有人吗?”
“有人。”牧青白点点头。
“多吗?”
“不少!”
柴松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问道:“那今夜之事,如何啊?”
“今夜的戏台,有人要谢幕。”牧青白嘬了嘬手指。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对话,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二人像是爷孙,好像是在闲话家常般。
但是其中却伴随着微妙肃杀之气。
柴松问道:“今夜这席,本相先走?”
啪——!
牧青白拍桌打断。
众人正襟危坐,紧锁眉头。
他们还困惑,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敢在柴相面前拍案!
“走不了了。柴相,今夜谁都走不了!!”
柴松面色终于有些难看:“今夜真得闹僵吗?”
牧青白突然起身,一把将筷子砸在桌上,酒液飞溅:
“多好的酒菜上桌了,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浪费?不能浪费!吃完!!动筷!!”
没人动筷,所有人都在盯着牧青白发疯似的大叫。
“动筷。”柴松缓缓拿起筷子。
牧青白满意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周围众人,最后落向柴松。
指柴松:“你请客。”
指自己:“我斩首。”
指门外:“有人收下当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