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满朝文武再无人敢置一词。
随即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随后天寿帝又将姬天麟禁足的旨意收回,顺带着让他官复原职。
陈纯听见天寿帝的话,心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杀戮殿内,青铜灯盏中的红莲业火忽明忽暗,映照着洛子商那张俊美却阴鸷的面容。
他斜倚在王座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赐蟒袍和银鱼袋?"
"是的,尊上。"
洛子商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天寿帝倒是大手笔。"
"银鱼袋只有四品以上大员方可佩戴,蟒袍乃亲王规制。"
洛子商慢条斯理地说道,"天寿帝这是要把校事府彻底扶持起来,和百官打擂台啊!"
"不过,这倒也是本座的机会。"
"不就是成为天寿帝手中的刀吗?"
他轻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有何不可。"
"桀桀桀,尊上,只要您在天寿帝心中的价值越高,地位便会越高。"
曹正淳脸上浮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高到大权在握,拿捏百官,甚至操控皇权,也不无可能!"
洛子商听见曹正淳说完,低沉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
刀越是锋利,用刀之人便越是依赖。
但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懂得,刀磨得越锋利,越容易伤到持刀之人这个道理?
这时,他猛然忆起一桩旧事。
渝州案后,天寿帝曾不遗余力地为殷柳弈遮掩罪行。
莫非当时,天寿帝也存了让殷柳弈作刀的心思?
只是天意弄人,这柄利刃最终阴差阳错变成了自己。
思及此处,他唇角泛起一丝笑容。
无论真相如何,这些秘辛,终究已成无解之谜。
想必天寿帝至死都不会吐露半分真相。
洛子商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
吴笑愚所言不虚,以苦夷国的秉性,白弥陀之死定会引发雷霆之怒。
待其重整旗鼓再度兴兵,羌州必将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眼下羌州守备空虚,若欲扭转乾坤,罗摩国方面必须争分夺秒,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