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曾经横行西域、号称战无不胜的苦夷铁骑,此刻在三路大军的合围之下,竟如纸糊的傀儡般土崩瓦解!
闫军铁骑所过之处,苦夷士兵如同秋收的麦秆般成片倒下,鲜血将整片荒原染成赤色。
锋利的马槊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原本凶悍的蛮兵此刻却像待宰的羔羊,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只能任由闫军铁骑在阵中来回冲杀。
更可怕的是,地平线上还在不断涌现新的骑兵部队。
他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恶鬼,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将撤退的路线一一封死。
拓跋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瓮金锤的手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瞪大的双眼中倒映着三支闫军铁骑的冲锋路线,这分明是要将他们彻底围歼的杀局!
"不可能!"他嘶吼着,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斥候昨日还信誓旦旦地禀报,这两支部队尚在赤岗和沙湖附近游荡,怎会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此?
一丝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柱窜上后脑。
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难道闫军早就料到了他们的每一步行动?
他们当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望着在阵中肆意冲杀的闫军铁骑,拓跋雄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赵文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手中丈八马槊如臂使指,一个横扫便将迎面冲来的鲜卑骑兵连人带甲劈成两段。
鲜血溅在他染血的铁面上,更添几分凶煞之气。
"听吾号令!"他振臂高呼,声如雷霆,"穿插合围!"
"轰——"
身后铁骑应声而动,如怒涛拍岸般骤然分流。
训练有素的战马在疾驰中变换阵型,铁流分作数股,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插敌军腹地。
马蹄踏起的烟尘中,寒光闪烁的槊尖组成了一道道死亡之墙。
"闫狗好胆!"拓跋雄的怒骂声已然变了调,透着几分色厉内荏的颤抖。
他惊恐地发现,三支闫军铁骑合围之后,兵力远超预计。
竟真有可能将他这一万精锐尽数吞下!
"杀!跟他们拼了!"拓跋雄高举瓮金锤作势冲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拨转马头。
那匹神骏的西域马四蹄生风,载着他头也不回地向西逃窜。
这一幕如同惊雷炸响在苦夷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