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此时,王承恩忽然匆匆跑过来,满脸焦急地说道:“江大人,师傅,殿下病了,您二位赶紧去看看吧!”
听到王承恩的话,江宁和老魏当场愣住。
朱由检病了?
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不还和蜀王朱至澍混在一起,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啊,怎么今天就病倒了呢?
但两人还是赶忙起身,跟着王承恩去查看情况。
来到朱由检房间,只见他躺在床上。
江宁眉头微皱,转头问王承恩:“王公公,殿下什么时辰开始不舒服的?
怎么没请大夫呢?”
王承恩一脸为难地说:“今儿个早上殿下就说浑身难受,不想起床。
奴婢本打算去请大夫,可殿下怎么都不让去,之后就一直躺到现在,连饭都没吃。”
江宁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只见朱由检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江宁试探着叫了声:“殿下,您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谁知,就在这时,朱由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江宁等人,尴尬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江大人,魏公公,真是麻烦二位了。
本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小毛病,这两日想卧床静养。
稍后要是蜀王叔再派人来请本王赴宴,还麻烦二位帮忙推辞一下。”
听到这话,江宁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状况?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前来禀报:“启禀殿下,蜀王府派人来传话,请殿下前去赴宴。”
听到这话,朱由检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随后吼道:“本王不去了!
你去回话,就说本王身子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让蜀王叔也别再来找本王,等本王身子好了,自会去拜访他。”
锦衣卫赶忙领命,匆匆离开。
这时,江宁开口问道:“殿下,臣瞧着您怎么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刚才说话中气十足,这好端端的,怎么装起病来了呢?”
朱由检满脸尴尬地说:“江大人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其实是这样的,蜀王叔这两天天天宴请本王,一开始是一日三请,后来愈发离谱,变成一日五请。
还不停地给本王送各种礼物,真是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一日三大宴,隔日五小宴,本王实在吃不消啊!
再这么下去,本王非得被蜀王叔折腾死不可。
现在只要一见到他,本王就只能躲着走,连门都不敢出。
要是被他撞上,又得被拉去王府赴宴。
要不是本王身上有朝廷钦差的身份,估计蜀王叔恨不得让本王晚上都留在蜀王府呢。”
听到这里,江宁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信王殿下是被蜀王朱至澍的热情给折腾怕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殿下,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直接跟蜀王说明白呢?”
朱由检满脸委屈地说:“本王都明说了八百遍了,可每次本王一说,蜀王反而更加热情,各种稀世珍宝不停地送,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本王待在一起。
本王实在扛不住了,只能出此下策,装病躲避了。”
看着朱由检那副吃瘪的模样,江宁就想笑,再一想到他装病的原因,更是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朱由检见江宁发笑,忍不住抱怨道:“江大人,你就别笑本王了。
记得一会儿帮本王挡挡,别让蜀王叔把本王拉走。”
江宁赶忙笑着点头:“殿下放心,要是蜀王再派人来,臣一定帮殿下推辞。”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老远传来蜀王朱至澍的声音:“大侄子,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