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道急忙开口说道:“殿下,无缘无故为何如此行事?
蜀王殿下如今重病在床,昏迷不醒,殿下这样做,难道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朱由检冷笑一声,说道:“他朱至澍都不在乎脸面了,本王又何必在乎脸面呢?”
说着大手一挥,让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开始全面控制整个蜀王府。
随后,朱由检、江宁、魏忠贤三人朝着蜀王的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门外,朱由检一脚将门踹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只见蜀王朱至澍此刻面色惨白,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见状,朱由检眉头紧皱,心中暗道:难道是我搞错了?
这事真与蜀王无关,还是下边人背着蜀王擅自行动的?
就在此时,东厂千户魏朝钦赶忙跑了过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卑职在王府花园之中抓到王府侍卫统领刘景文,他正背着金银细软打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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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闻言,说道:“那刚好,让他和那几个刺客见一见,看看他们认不认识。”魏朝钦赶忙领命而去。
江宁和老魏自始至终都默默地跟在朱由检身后,并未多言。
毕竟蜀王朱至澍身为大明藩王,身份特殊,他们二人不宜过多介入此事。
朱由检转身走出蜀王寝宫,来到江宁和魏忠贤身旁,又吩咐人将蜀王府总管高贵以及王府长史张文道带了过来。
此时的高贵,早已吓得面如白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而张文道却仍在叫嚷:“信王殿下,蜀王殿下好歹是您的王叔,您如此行事,朝廷的礼法何在?
天家的颜面又何在?
这事若传扬出去,必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届时殿下欺辱亲叔叔的恶名,必定会传遍天下!”
朱由检听闻,顿时怒不可遏,转头对李若琏说道:“李大人,给本王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斩了再说!”
李若琏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宁。
江宁微微点头示意,李若琏咬了咬牙,拔出绣春刀,朝着张文道走去。
张文道见状,惊恐地大声呼喊:“殿下,臣乃五品朝廷命官,王府长史,您怎能随意斩杀微臣?”
朱由检冷笑一声,说道:“蜀王这些年来强取豪夺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恶行累累。
这其中,你身为王府长史,不仅从未尽到规劝之责,反而助纣为虐。
今日本王就代表成都府的百姓,取你项上人头!”
张文道还想再争辩些什么,只见李若琏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张文道的人头瞬间落地。
朱由检接着转头看向一旁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王府总管高贵,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李大人,给本王一并斩了!”
李若琏听闻,提刀上前,又是一刀砍下。
高贵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也身首异处。
就在这时,皇明卫在两名千户的带领下,赶到了蜀王府。
朱由检转头对两位千户说道:“二位叔祖,劳烦你们二位带人即刻接管整个蜀王府。
从现在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走动,违令者就地格杀!
顺便将蜀王府彻底查抄,所有财物都要登记造册。”
两名千户闻言,立即领命而去。
江宁和魏忠贤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沉默不语。
毕竟,没有圣旨就随意查抄藩王府邸,即便是江宁这个钦差四省总督,也没有这个权力。
但朱由检来做此事却再合适不过,毕竟朱由检身为宗人府左宗正,老朱家话事人。
只要事后能拿出确凿的证据,便足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随着皇明卫全面接管蜀王府,蜀王府内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在两名千户的指挥下,很快就将王府内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与此同时,东厂千户魏朝钦将刘景文与那五名刺客带到了朱由检面前。
刘景文一看到身首异处的王府长史张道文和王府总管高贵,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